早晨返来得知小女儿已会开口喊人,这个在宦海清正的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把玉珠儿抱在怀中,“姣姣,我是爹爹,喊声爹爹可好?”
姜安肃前两日已在大理寺司直任职,每日非常忙,大理寺设司直六人,各地弹劾命官,将校以及极刑犯以下的疑狱,需求审断的,归大理寺司直评断复审,以是每日公事非常繁忙,早出晚归。
广济大师上前道了一句佛号,这才说,“小施主既已抽中福签,老衲将开光佩带几十载的佛珠将赠于小施主。”说罢,让小和尚取了经室供奉的佛珠送了过来。
玉珠儿倒是不肯了,自早上喊了声娘后,几个兄长就围着她教她喊人,喊了一天,她眼下实在没甚精力。玉珠儿扭头抱紧姜安肃,“爹,困。”
木氏报了生辰八字,广济一番推算,也是有些震惊,原觉得只是有福缘,却不想如此大的福缘,真真是第一次瞥见如许的八字,这是大德大福之人的命盘,只说,“还请施主放心,小施主并不痴傻,很快便会开窍。”说罢又对着玉珠儿道,“小施主宿世积德积善,得以有此生之福分,还望小施主珍之,惜之。”
玉珠儿抱紧姜安肃,埋在他肩膀上,嫩生生的喊了声爹爹。
“勇毅伯三房?不是就一个傻女人吗?”有人惊呼。
四周群情纷繁,玉珠儿却紧紧搂着木氏的颈子,有些苍茫。
广济将佛珠待在玉珠儿身上,道了一句佛号。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木氏得了准信,心中大石终究落地,喜极而泣,连连道了好几句佛号。
人群把姜家人跟小和尚围在内里,内里的也挤着想要出去看热烈,玉珠儿有些懵,她抽到福签了?抽到那根几年都未曾有人抽到的福签?如何能够,她这类命,怎会抽中福签?她是有福之人?可她明显克死了统统人。
姜家统统民气里都是惶恐万分,老太太感觉头有些晕,让两个小丫环扶着才堪堪站稳脚根,还是中间的大太太林氏先回神笑着说,“这是我们三房的四女人,前两日回京的,今儿带着出去上香,不成想就抽中了福签,可见是个有福分的。”
‘凡统统相,皆是虚妄,善恶有报,积善者终有福缘,福缘已至,当大能者,望惜之。’
“大师。”木氏抱着姣姣开口,“妾身另有一事相求,但愿大师替小女看一下八字,小女自幼被诊为痴傻,本日小女抽中福签,还请大师替小女看上一看,小女何时才气开窍。”
广济大师去了院中,姜家人仓猝起家,大师目光落在玉珠儿身上,这才有些惊奇起来,这女娃的面相带福,光从面相都能瞧出这女娃是大福之人,也不知宿世行了多少善事才有此生的福缘。
四周香客却都闻声这声呼喊,有人围了上来,“甚么?福签?有人抽到福签了?”
“这不是勇毅伯府上的女眷吗?这小女娃是勇毅伯府中的?好似有些面熟呢。”
木氏擦了擦泪,“母亲说的是,我的姣姣儿定然是最有福分的人。”
姜家人就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等着,事情过分俄然,这会儿他们都没说话,相互看了几眼,又是沉默。
这三年下来,她为了治好姣姣不知破钞多少心神,铺子每月红利除了顾着家中平常开消,大多数都用在姣姣身上,她想把力所能及最好的都给姣姣。回京后,她给了丈夫二百两银子办理,手中残剩也就约莫二百多两,那日上香给香油钱时,抱着最虔诚的态度给了一半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