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官差嘲笑声,“有人报官,你们家女儿顺手了珠玉阁的九凤金丝蝶戏双花镶绿翡的赤金镯子,这镯子估价在五千两银子摆布。”
田妈妈悄悄叹口气,“主子省的。”
牛氏哭道,“老爷,这可如何办啊,你不是说跟国公府的田妈妈是你姑母吗?要不你去求求她吧,月桐才几岁,出来可如何受得了啊。”
为首的官爷冷冰冰的撇了田月桐一眼,挥手道,“搜!”
官爷挥手,“从速把人带归去复命鞠问,人家伯府的太太还等着把金饰拿归去重新打磨,冲刷的。”
衙差摸到暗格,拿出里头的匣子,田月桐瞥见那匣子,瑟瑟颤栗大哭起来。
他老婆牛氏推推他,“从速出去看看如何回事儿,跟不要命了一样的拍。”
外人是不能等闲进府的,田妈妈只能亲身走一趟,去到前面见到隔了几辈远的堂侄子,问道,“阿福这会儿来是有甚么事情?”
田妈妈大抵晓得是谁,常日来往也未几,也就逢年过节他们送些东西来,这会子指不定是何事。
他也只是慌了那么一下子,想起也没做犯法的事儿,心放下大半,觉得是都城出了甚命案,挨家挨户的搜人,这事儿不是没产生过。
田月桐的哥嫂这才晓得产生了何事,田大哥怒道,“瞧瞧,这就是你们宠着的了局,竟然利用伯府的蜜斯拿东西给她,这般不要命的!可下可好了,盗窃,诱骗,罪名做实等着被乱棒打死吧。”
“这,如何会……”牛氏哭道,“月桐,你从那里弄来个这个,快去和军爷说清楚,是,是不是在外头捡的?”
没曾想到头来孩子却把国公府当作依仗去胡作非为。
伯府里,玉珠跟木氏操心着珠玉阁的事儿,那镯子眼下还在衙门做物证,偿还不得,她只能去库房取了只花丝并蒂海棠花步摇,这步摇本来是下月的彩头,只能拿出来先卖着了。
这些衙差们嗤笑起来,“哟,还跟国公府有干系呢,那我们可等着呐。”谈笑间上前捉了田月桐捆绑起来,这些人可不懂怜香惜玉,拎着人踏出门槛,外头冷风呼呼,田月桐只穿戴夹袄,大氅都没批,冻的牙齿直颤抖。
田福站在门槛吓得魂飞魄散,这些但是六扇门里的衙差,威风的很,办起案来也不会手软,管你是柔滑的女人家还是甚的。
小丫环站在院子里闻声这动静,脸都吓青了,镇静跑去房里跟小主子说了声,“女人,是官府的人,说,说您顺走了珠玉阁的镯子,现在要来捉您的人。”
田月桐神采刷一下子惨白起来,报官,她们如何会报官?姜玉兰那蠢丫头莫非跟伯府的人说了实话?可如何就敢报官?她年纪小,觉得只要一个国公府做背景就能没法无天的。
这只花丝并蒂海棠花步摇的海棠花瓣都是用上好的阳脂白玉雕镂成片片美好的花瓣,里头的粉红色花蕊是用的一颗浅粉色宝贝镶嵌着,这些都是秋二娘这几月做出的成品,技术高深很多,比起那赤金镯子也是差未几的。
田妈妈心软了些,“明儿一早我服侍夫人的时候同夫人讲一声吧,不过你也别太希冀,时候不早了,你也从速归去歇息吧。”
牛氏也披了衣裳过来,看着这步地吓的不轻,连着田月娥的哥嫂也醒了过来,都凑到她屋子里,哥嫂睡眼迷瞪的,不知产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