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他先送了赵婵去贤妃那儿,贤妃只要赵婵一个女儿,最是宝贝她,见人返来可算松口气,把小女人拉在怀中问,“去宫外好玩吗?冷不冷?”贤妃握住三公主的双手,暖呼呼的,放心了些,笑道,“身上倒是挺热乎的,饿不饿,我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又昂首慈眉善目望着赵闵亦,“闵亦可要留在这边一块用膳?”
白芨忍不住嘀咕几句,见白芍不理睬她,这才闭了嘴巴,留下一屋子暗中,玉珠睡意袭来,不大会儿也酣然入梦,到半夜做了个恶梦,惊醒过来,猛的坐起家喘气几口气,把睡在脚踏上的白芨白芍给惊醒了。
赵闵亦点头,目送几人分开,赵婵伸手扯了扯他,“三哥,他们都走了,你还在看甚么?我们也快些买了东西归去吧,一会儿就该进不去门了。”
玉珠跟着两个哥哥回到伯府,把买来的点心给各房送去,最后送到姑姑那边,小姑姑返来这两年多一向住在伯府,本来她也怕嫂子们嫌弃,想要搬出去,家人倒是说甚么都不答应。
赵闵亦转头,笑道,“好,我们也该归去了。”
“女人,您没事吧?要不去喊了郎中来看看?”白芍有些担忧,她是第一次见到小主半夜里惊成如许。
赵闵亦挥手屏退下宫婢和嬷嬷们,在穆贵妃劈面坐下,“母妃,方才我去到宫外一趟,听到一些传闻,说外祖父在外养了小妇,另有个十一二的私生子。”
玉珠是感觉,二嫁不挑个好人家,至心喜好处得来的,还不如做一辈子姑子呢。
中书令上朝时总被群臣拐着弯的讽刺,弄的他连早朝都不想去了。
白芍低声道,“都说是家务事,本来也是中书令大人的血脉,不往家里安设能放哪儿去?行了,快别嘀咕,主子都睡下了,我们也早些安息,明儿仿佛要下雪了,得把丰富些的袄子找出来备着。”
他话音刚落,穆贵妃的神采就变了,伸手将食案上的玉碟碗筷一扫而落,“混账东西!”
三皇子分开贤妃的行宫直接回了清思殿里,他的目光有些冷冽,嘴唇紧紧的抿着。
“小姑姑,我给你送驴打滚来啦,这包的好,里头还是热乎的,你快尝尝看。”她献宝似的把食盒举在小姑姑面前。
用早膳时,木氏跟姜安肃也发觉女儿的非常,有些担忧,“姣姣这是如何了?昨儿夜里没睡好?”
后半夜睡的不平稳,早上天不亮就醒来,眼底透着淡淡的青。
贤妃是非常感激三皇子的,要不是他,婵儿还不知得成甚么样,婵儿自幼身子都不好,三皇子请了名医特地来给婵儿保养身子,陪着她说话,陪着她玩,婵儿身子垂垂好起来,也爱说话,脾气开畅很多。
姜芳苓笑眯眯的看着小女人,“那成,姣姣陪小姑姑一块吃可好?”
那利箭正中沈羡的身上,血染开来,她就给吓醒了。
说是家里宽广,又不是养不起她,一个女子家的单门独户的住不平安,如何都不答应。
老太太还想着再给小姑姑说门婚事,可每次提起这事儿,小姑姑就红了眼,奉告老太太,“娘,我好不轻易才离开了火坑,实在不肯再跳出来,你先莫要管我,我感觉如许的日子反而更舒畅,等哪一日想开了,娘再同我提这个事情可好?”
“女人,您这是做了甚么恶梦?要不奴婢去跟您喊喊魂?您神采不大好。”白芨凑过来,眼里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