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玉宁也知是没事儿了,松了口气,跟陈大夫笑着说,“既然姣姣好了,那就罢了,枣儿,送陈大夫出府去吧。”
台阶下玉兰还在大哭,二女人玉香也就是个十岁女孩,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踌躇着要不要回院里找母亲来。
谢澈也怕她累着,就说,“今儿我们学到这里就成,玉珠儿如果喜好,我们明日再持续?”
甘草没敢多问,端着铜盆儿出去倒了水,又把糖水热了一碗过来,玉珠儿咕噜噜把糖水喝下,口中的苦味终究去掉了。
谢澈又说,“方才读了一小会的三字经,姣姣很聪明,记着很多。”
玉珠儿松口气,没毁容就好,不管哪个期间,一个女子的面貌毁掉都足以打击她平生。
“快出去吧。”谢澈去把人迎出去。
谢澈渐渐点点头,抱着姣姣从趴在地上嚎嚎大哭的玉兰身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没给地上的玉兰。玉珠儿则是趴在谢澈肩膀上看着满脸血的玉兰,想着她这到底是给磕碰到哪儿了,莫要毁容了才好。
木氏哪儿会不知这个理儿,仓猝说,“乳鸽就不必了,留着给珩哥儿炖汤喝了非常补身,珩哥儿将近科举了,这时候可要吃的滋补些才是。”
她学的挺快,跟着谢澈念了几遍就记着,谢澈有些赞叹,摸了摸玉珠儿金饰和婉的发髻,夸了一句,“姣姣真是聪明。”
玉香得了准信,提起裙角跑去找陶氏。
二房住落梅院,因院中种着十好几颗梅树得名,几十年前,老勇毅候还在的时候,落梅院里的梅花树被修的枝繁叶茂,初春时节,一院子的梅花就开了,那才叫一个都雅。眼下伯府落魄,这些梅树就没人理睬,死了几颗不说,其他的每年着花时节也是那么稀少的几朵,早就没了当年落梅院的美景了。
木氏说道,“劳烦二嫂特地跑来一趟,姣姣儿没事的。”
她挑的这铺子要价四百五十两,掌柜的一分都不肯少,那地段实在不错,只掌柜做的布匹买卖,仿佛不太好,就想着卖了铺子回故乡去。木氏回京时带了也就四百多两银子,给了姜安肃二百两办理上峰,当初去广济寺给了香油钱一百两,残剩也就一百多两。邵安城残剩的不动产田产铺子一类的,就留着让卢妈妈变卖后再行回京,估摸着加她身上现在的银两,刚好够买下那间铺子,卢妈妈应当也快回京了。
枣儿已回房取帖去请郎中,石桌上放着那双层梨木彩绘匣子同食盒,谢澈这会儿神采暖和很多,抱着玉珠儿坐下,翻开食盒,取了内里的安神汤出来,“姣姣,把安神汤喝了。”
玉珠儿点头,如许也挺好,先认字儿在看书,免得不学字儿就会看书,被人当作妖怪。
姜安肃的姨娘本来就是老太太在怀着姜二老爷时让勇毅伯纳的妾氏,是端庄的良家后代,无法命不好,生姜安肃时难产去了。
玉宁沉着很多,叮嘱玉香,“且快回院里叫了你母亲过来。”总要有个主事儿的,玉兰玉香又是二房的,只能去叫叔母过来。
玉宁点点头,“你说的是,先带姣姣归去吧,待会儿郎中来了且让郎中也畴昔给姣姣瞧一下,就怕刚才惊着她了。”
谢澈就笑,“姣姣但是感觉无聊?要不找本书过来教姣姣认字?”
一听女儿稚嫩的话语,木氏哪儿还会活力,脸上立即笑开,走畴昔把玉珠儿从圆凳上抱起来,“娘的姣姣儿今儿都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