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冉苏点头承诺了他会等他醒来再分开,但他还是睁着眼睛侧着脸望着她的睡颜呆呆过了全部早晨,似是病笃挣扎又像是珍惜分秒。
闻言,他自嘲一笑,欣然的挑了挑已淡定的浓眉,轻声浅笑:“我曾经也那么以为,不过现在不是了,好好照顾她,她……她……”
他没有脱手也不敢脱手,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情他都不敢有任何的偏差,或许人老是要有点经验的才会晓得甚么该碰甚么不该碰,薛尔然连名字都有种和她普通的平淡气味,显而易见是个好男人,与他不一样的吧,这个男人应当会比他更体贴他现在身边闭眼沉寂的女子,比他能更晓得让步更和顺吧。
冉苏姐,“姐”字还没唤出,尉行云都眉已经瞬息间皱得深了,冷冷的打断他:“我是尉行云。”
她刚惺忪的眼睛浅浅淡淡的怔怔的望着她,淡雅婉静的脸庞带点可贵的小含混,思考了半秒,抿唇笑了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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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呼吸喧闹。
“我晓得你,薛尔然。”降落淡然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幽深的眼眸一闪而过庞大的情感,尉行云逗留在冉苏脸颊的手俄然一收,狠下了心,顿了顿又说,“早上,你来尉宅接她吧。”
“……抱愧,尉董,那么多年,我都觉得你们并不相爱,或许,或许,是我多心了。”有哪一分爱是真正能让别人猜获得的?旁观者毕竟是旁观者。
我不是脆弱,我只是不忍心再看你一小我形单影只,我甘愿孤零零的是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