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

那欲泣未泣的软语,那如芙蓉含露的妖媚脸庞,看得他是越来越心痒难耐,她一皱眉,他的心都随之揪疼起来,忍不住拍着胸脯包管说:“看娘子似有甚么难言之隐,你说,凡是我能做到的便都给你做到。”

那庾兰舟还是头也没回,可那伴计却吓得瑟瑟颤栗,也顾不得挡路的孟扶苏,连滚带爬地就往养春堂里钻。

这一声“娘”却像是晴空一道轰隆,直直地劈在了他的脑门上,庾大官人神采一阵青白,整小我都被气得抖个不断。

“哎!”那伴计应了一声,就低着头往里跑,却不防与破衣烂衫的孟扶苏撞作一堆。

见碍事儿的的人走了,庾兰舟便笑吟吟地捏着扇子向孟湘施了一礼,文绉绉道:“店里伴计孟浪,可吓到了娘子?”

“咳咳,这位娘子……”他摇摇摆晃地往她跟前凑,却仍旧被孟扶苏拦下,他先瞥了一眼孟扶苏,一想到如此美娇娘竟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便是一阵心塞,但再瞥到那婷婷袅袅的倩影,全部魂儿飞了,心也颤儿了。

但见那庾大官人第一目睹着孟湘便像是丢了魂儿普通,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人家看,那扇子不住在两手间搓弄,就仿佛搓的是人家小娘子的小手儿一样,眼瞅着自家这伴计竟然也想介入天仙儿似的娘子,这那里能行!庾大官人扯了扯衣服,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去豪杰救美了。

孟扶苏看着她暴露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我想……娘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哟,还不平气如何的?”那伴计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滑动了一下,难捱地吞咽了一口吐沫,伸手就要去拍她的肩膀,孟湘眼神发冷,绷紧了身子,正蓄着力筹办等他再靠近一些就发难,这时候,俄然探出了一把扇子,带着冰冷的气味掠过她的脸颊,恰好挡住了那伴计的手。

这货安得甚么心机孟湘岂能不知?

来人恰是这间养春堂的仆人,河渠县大户庾家的幺子庾兰舟,他家中惯来做生药材和医馆的买卖,从要死的人身上挣钱,那可真是泼天的繁华,连这河渠县的县令都不敢等闲获咎,这般人物出则奴婢成群,入则婢子无数,在这座城里又惯来横行无忌,便大家都称他一声庾大官人。

孟湘半捂着脸,却遮不住那旖旎艳光,她素手重翻将耳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直把他满腔的肝火撩的无影无踪了。

一想到此处,他整小我都酥了,连手上那把洒金川扇儿都快拿不住了。

“哎哎,看看这牌匾。”他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这里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出去的,快滚!”他就像是轰狗似的,特不耐地轰着他们。

本日,他正在这养春堂里跟掌柜的对账,谁料内里正传来吵嚷声,不知是哪个胆小包天的小子竟敢在他的地头拆台,正被这帐搅得昏头昏脑的庾大官人便背动手出门探看,谁料,这可真是“金丹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孟湘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转头朝他看去,那人则从袖子中取出一锭银子朝她抛了畴昔,她抬手握住。

她拉住自家儿子的手,扭头道:“我们走吧。”

可还没有等她做出甚么来,那人便轻声道:“别动。”而后,他的一双苗条的手指如穿花胡蝶般飞舞在佩玉上,手指一缠一绕,很快就将她的衣带解了下来,两根手指顺着衣带滑落下来,在玉笋般的手指映托下仿佛她穿的不是粗布衣衫,而是丝滑的绫罗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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