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虎娘的心猛地一跳,“但是甚么?”
“哎?”她用心将脸凑了过来,“莫非你不夸夸娘吗?”
她先接过三匹红布交叉着摊在炕上,而后在红布交叉的那一处恭恭敬敬地摆上了三个瓦锅,然后将线香插进瓦锅的米中。
若不是这把剪刀是文虎娘亲身带来的,她都要思疑这是不是桃花神母赐下的甚么神物了。
那三个婆娘真是大开了眼界,“噗通噗通”地都跪在了空中上,拜倒在地大声道:“求神君保佑,求神君开恩啊!”没错,饶是桃花神母座下的一只老虎也是被尊为白虎神君的。
她浅浅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和顺道:“我当然晓得我家大郎是最棒了。”
“甚么!我给了你这么多……”文虎娘叉着腰大呼,可还没等说两句就被绿袄婆娘拉住了。
三个婆子正猜想着,孟湘却双手捧着那把剪刀高高举起,脚尖点地一个旋身,裙身如花普通绽放,而她脚下不断,身材却迟缓又富有韵律地动了起来,像是波澜荡开,又像是花开蝶舞,那波心、花心的剪刀锋利一点倒是直直朝上一丝未颤。
此话一出,听到的人都难堪起来。
“仙师可有体例?”绿袄婆子好声好气地问。
孟湘盯着他们三人看了看,直将她们看得满头都是汗,才非常傲慢道:“你们的情意我收到了,细心看着此女作法便好。”话音一落,孟湘便呆呆地立在原地,就仿佛失了灵魂普通。
公然是被神君上了身吧?
景郢下认识地皱起了眉,这屋子里也太亮了吧。
可孟湘的反应却出人料想,她一脸欣喜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笑容光辉,像是碰到了知己,“你看出来了?你对舞技有所浏览?”
孟扶苏抹了一把脸,“我怕是今后再也不会信赖这些了。”
俄然,孟湘猛地一声大呼:“啊――”手里操起那把剪刀就随便乱挥动,就仿佛魔障了似的,吓得这三个婆子撒腿就往外跑。
“官人,你赏识够了吗?”孟湘俄然出声,只是这声音妖娆的很,她看着他抿唇一笑,芙蓉初绽、牡丹生发也不过如此,这般任君采撷的模样的确是利器,是让这人间统统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现出本相的锋刃。
孟湘捧着阿谁竹篮,三个婆娘则各自捧了一匹红布跟在她的身后,也不知她用的是甚么步子,足下轻缓,却恍若踏在云朵上,说不出的都雅。
那三个婆子站在一边战战兢兢地看着她。
等景郢爬了出来,孟扶苏已经拎着一本书到内里去背了,孟湘则走进里屋去清算摊在炕上的红布。
“呼――”孟湘呼出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副精力耗尽的模样,却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公然……”
“阿嚏――”景郢被灰尘一呛,狠狠打了个喷嚏,孤零零地抖了抖袖子,便跟着她进了里屋。
明显只是跟他打趣,却鼓励起他更加长进的心了,这也算功德儿。
在旁观的几人眼中,这的确就是神乎其技,却令人言辞堪拙,不知要要如何描述才好。
炕上,大红的布料随便摊开,孟湘双手伸开抬头躺在上面,仿佛新雪盖红梅,又如白玉滚胭脂,色香俱全,他右手的食指不自发地动了动。
孟湘瞥了她一眼,摇了点头,“你想的只是一种体例,殊不知,饱暖思淫欲,安闲催淫心,多多劳作才是正道。”简而言之,让吴屠户累的没力量、没表情想那事便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