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姜云衢想想都头疼,“若非刘夫人帮着得救,只怕明早又得跑一趟。”
吃过午餐,姜云衢便由小安子送着回了溪水村。
刘子珩是个病秧子,病了多年一向没见好,神采惨白得短长,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
“放心吧,明儿一早我陪你出城,等采了晨露? 我再陪你去刘家。”姜旭不是闲的,实在是担忧姜云衢本身去会再跟刘婉姝擦出点儿甚么火花来。
谁料,刘三女人翻开验过以后,说那露跟她采的不一样,她不要,让姜云衢明儿一早重新采。
“你这丫头,如何还不饶人了呢?”刘子珩摸摸她脑袋,“人家另有事儿要忙,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跑去城外寺庙给你采露?”
刘夫人的目光落在姜云衢身上,“不美意义啊,我们家囡囡还没起,只怕要劳烦公子再等等了。”
刘夫人无法,关上房门出了后院,去往前厅。
到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门前小厮打着哈欠在扫地。
刘婉姝起的时候,都已经巳时过了。
刘婉姝头上本有两位哥哥,大哥早夭,只剩个二哥,倒是个病魔缠身的,结婚多年未能诞下一儿半女,刘尚书早有了招婿上门的设法,筹算把统统但愿都依托在刘婉姝身上。
“小妹。”刘子珩笑着喊她,“人家都亲身登门赔罪了,要不,就这么算了吧,不就是一瓶露,明儿一早让我们府上的人出去给你采。”
姜旭白他一眼,“行了你闭嘴吧,本身就是你们有错在先,人家不整姜家不讹钱,只让你赔她东西,已经充足宽大漂亮了。”
姜旭看着小宝,想到那天肖彻还扬言想杀了这小东西,不由得低笑出声。
即使长得都雅,可她自个儿还没起床,让男客在内里等着,这类行动未免太败好感。
“忙就能撞翻我的露了?”刘婉姝还是气不过,“谁让他不长眼的?我就要他去采,累不死他!”
“谁让你走的?”刘婉姝瞪着他,说不出来的感受,瞥见此人就来气。
到家后,姜云衢不忿道:“大师闺秀怎能如此无礼,的确太欺负人了!”
庄子上另有一堆事儿要忙,姜秀兰先归去了。
眼下,刘子珩落座后,视野在俩人身上扫了扫,“明天的事儿,我方才听我娘说了,实在对不住二位,小妹自小娇养长大,性子不免有些娇纵,本来这瓶晨露,我们替她收下也不是不成以,但就怕她醒来后大闹,以是……”
隔天赋拂晓,又载着姜旭和姜云衢出城,找了个就近的寺庙,出来采了一瓶晨露,直接送去礼部尚书府。
“那怕甚么?”姜旭说:“你才二十岁不到就中了举人,已经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少年天赋了,多少人考到几十岁都没能跨过乡试的坎儿,会试要不中,那就再等三年? 反正还年青? 有的是时候磨练。”
……
刘婉姝当然不对劲,她嫌姜云衢没把晨露拿去冰镇,放到这会儿,都有些温了。
姜旭:“!!!”
姜云衢坐在前厅,一颗心提溜着,就怕后院那位小祖宗不对劲。
姜云衢捧着茶盏? 点点头? 又道:“礼部尚书府令媛那事儿……”
“二公子。”姜旭起家,给他行了个平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