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穿戴结束才奉告刘婉姝,夫人来了,就在外边儿等着。
饭桌上,姜云衢跟姜明山和老温氏他们说了。
“我饿了。”刘婉姝道。
“哎!”刘婉姝气呼呼地又喊了一遍,“你快帮我看看,我的脸上到底有甚么,好疼呀!”
刘婉姝不想吃烤鱼,但是,内里那么黑,山洞里也没有别的吃食。
刘夫人端着参汤走出去,“老爷如何愁眉苦脸的,是碰上甚么事儿了吗?”
刘婉姝实在饿得不可,见姜云衢已经啃完第一条鱼筹办开动第二条,她又撇着粉唇呜呜呜地哭,“是你带我来的,你得对我卖力,我饿啦,我饿啦――呜呜――”
他只好又出去采了几株车前草返来,用石块凿出枝叶涂在擦伤处,勉强止住了血。
“乱来?”姜云衢高低扫了她的小身板儿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没兴趣。”
姜云衢头疼地揉揉脑袋,“你若要找夫婿,等着姑妈给你相看,没准儿有更好的,我的那些同僚,你就别想了,多数都是有家有室的。”
兔子早就被刚才的动静吓跑了,姜云衢胳膊上和脚踝上也有多处擦伤。
“十天,好远。”刘婉姝低声嘟囔着,“能不能不去呀?”
出来郊游的姜云衢几人在林子里挑了个风景好有小溪的位置筹办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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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不能带她去见本身的同僚吧?
她知何为“在其位谋其政”,更知何为“忠心不二”,自家丈夫能有本日,少不了肖督主的提携帮扶,倘若这类时候自家丈夫临阵畏缩,亦或者临阵背叛,只怕连她都要看不起他。
“喂!”姜云衢又喊了几遍。
不知是太饿,还是对方烤鱼的技术太好,这鱼只是瞅着卖相普通,入口却满嘴肉香味儿。
她晓得本身的丈夫是阉党,政治态度上站肖督主,也晓得肖督主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没想到,肖督主这么快就有行动。
刘婉姝小口小口地咬着,完整忘了她先前还各种嫌弃。
刘婉姝醒来的时候,内里天已经黑了,面前是个火堆,有人用木棍穿戴鱼在烤,烤得滋滋直冒油。
“你、你如何会在这儿?”刘婉姝一面说,一面低下头扫了本身一眼,裙衫是穿好的,但因着当时摔下来时被树枝刮到,划破了好几处,还满是泥,浑身狼狈。
“我想喝燕窝粥。”刘婉姝又道。
姜云衢照实道:“我的确是在他们家住了好久,可家里只要我和表哥二人,姑妈不在。”
出门时,见姜柔站在天井里。
姜云衢一行人出城这天,刘夫人带着儿子刘子珩,儿媳梁氏和小女儿刘婉姝回本籍。
前次“撞车”就没留下甚么好印象,没想到第二次会面竟然是以如许的体例。
姜柔不信,“春闱前你提早入京不就住在他们家吗?如何能不晓得呢?”
刘夫人听得悄悄心惊。
刘婉姝懒懒地回过甚,对着刘夫人嘟了嘟嘴,“热。”
“保命要紧。”刘夫人没空跟她解释,拉着闺女下了马车,朝着另一个方神驰林子里钻。
一听到丈夫很快就会下狱,刘夫人不由红了眼,却没有出言相劝。
他不能撂下她不管,可她昏倒不醒,他要走,就得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