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兰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好歹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伉俪,他如何能做出这么丧知己的事儿?”
姜秀兰的眼神变得猜疑,“是厂公?”
……
得见闺女和大姑姐返来,她面上带笑,“赶巧刚做好饭,你们吃了再归去吧?”
但现在,她听着就不像是纯真地“照拂”那么回事儿。
姚氏听得心中大爽,却不敢当着姜秀兰的面表示过分,只嘲笑一声,“栽了这么大个跟头,看他今后还敢不敢作孽。”
姜妙对劲地弯了弯唇角。
“那些银子本来就是借去还债的,他只是没脸说罢了。”姜妙叹口气,把姜明山找人洗劫了姚氏的铺子以及本身安排人坑了姜明山的事一五一十奉告了姑妈。
清楚是姜妙设的局,害他欠下一屁股债,现在扬言要收了他的宅子,还说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让他多赚三百两?人财两空说他赚?
现在看来,早早分开那人渣才是正道,再过下去,不定哪天连命都得折他手里。
药园这一块,除了苗老,其别人都打理不来。
姜妙不懂药草,不想给他帮倒忙添费事,干脆不再对峙,薅了把青草垫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当真看着苗老如何栽种。
姜妙点头,“我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我找人坑了他,今儿又让他颜面尽失,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如果再提和离,准会把他逼急,到时候他不计结果地干出点甚么来,我们几个妇人可抵挡不住,姑妈放心吧,我总有体例让他们和离的,但不是现在。”
姜秀兰摆摆手,“都给你娘吧,算是我替你爹给她赔罪,这么多年,真真是委曲了她。”
翰林院是个净水衙门,姜云衢又才刚出来,在他正式分到官职之前,都不会有甚么端庄俸禄,起码一年内,他们家只要往外贴钱的份儿。
一年以内要还清六百两,谈何轻易。
到家后,老曹氏见着姜秀兰才肯拿银子给姜明山去还。
“姑妈想到哪去了?”姜妙囧得慌,“我就算想跟厂公产生点甚么,也得他有那前提不是?”
马车上,姜秀兰看向侄女,“妙娘,你诚恳奉告我,这统统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你爹先前才说那些银子是借来给柔娘备嫁奁的,如何一转眼就拿去还债了?”
苗老问她,“你们家离涿县是不是很近?”
姜妙抿唇,姑妈一向以来都但愿她能再嫁,找个疼她宠她的夫君,过上正凡人的日子。
姚氏倒是看得开,笑道:“有甚么对得住对不住的,你帮我照顾妙娘和小宝,我帮你照顾老太太,这不就结了?”
姚氏感喟,“铺子都没了还能如何办,归去服侍老太太。”
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姜妙道:“从我爹那儿坑来的银子,有六百两是姑妈的,等他们交我手里,我再给姑妈。”
厂公之前一向对妙娘有所照拂,这事儿她晓得。
“我……”姜妙俄然语塞,不晓得如何说,耳朵尖有些发烫。
正巧苗老直起家,一眼就看到了她,神情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