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肖督主?”陈氏听得一脸茫然。
这么完美的婚事,该得好好筹办才对。
姜云衢归去后,把陈氏的设法跟家里人说了一遍。
姜云衢呵呵嘲笑,“等你嫁了再说。”
下聘那天,秦显被爹娘逼着来这边走了一趟,当时姜柔一双眼睛便黏在他身上挪都挪不开了,这些日子睡觉,每晚总能梦到她的快意郎君,心中天然是非常对劲的。
姜柔坐在一旁啧啧两声,真是为了豪宅甚么都能够不要了,嫡出的子嗣送去刘家,让妾室来传宗接代,这心很多大呀?
“娘!”姜云衢打断她,“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得面对实际,我确切是村里第一个高中进士的,但在这进士各处走的皇城脚下,我只是成百上千进士中的一员,排名不靠前,又没有甚么出色的成绩,很难被高门世家看到,现在好不轻易有个天大的好机遇摆在面前,我不想就这么错过。”
陈氏有些看不懂他,“那你既然感觉这是个好机遇,还来找我做甚么?”
总算是消停了,姜云衢坐下来,给本身倒了杯茶。
机遇这类东西,读书人最是能感同身受,一旦错过,就有能够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翻不了身。
陈氏神采一僵,“如何能够!”
老温氏叹口气,只得让步下来,“行吧,到时候生不了就纳妾,不管如何说,我们二房的香火得传承下去。”
“东厂督主。”姜云衢说着,语气中含了恨,“也不知她走了甚么狗屎运,一个带着娃的孀妇,竟然入了肖督主的眼,姓肖的还扬言要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这事儿前些日子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武安伯府的日子好不好过,光嘴上说可不可,得嫁畴昔本身尝了才晓得。
“对对!”姜云衢烦躁了好几日的面上终究暴露笑容,“只要那女人身子骨普通,舍了一个儿子,今后我们还能再生,难怪老话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来是这么个意义,还是娘贤明。”
“毕竟是老天瞎了眼!”听到儿子现在还得靠着那小贱人的干系议亲,陈氏又骂了一句。
凭甚么她去下狱,那不知廉耻跟野男人苟合生下孽种的小贱人踩着她的肩膀飞上高枝!
“我今儿来找娘,是关于婚事,想让娘给拿拿主张。”姜云衢说。
唉,还是武安伯府好,他们家就没有这么糟心的事儿,秦世子更是生得丰神漂亮玉树临风,完整就是照着她喜好的模型长的。
又问:“你们到底是想要重孙子,还是刘家的大宅子?”
他不想再过现在如许看不到前路的苍茫糊口,不想每天都暗恨本身怀才不遇,不想再被翰林院比本身成绩好的同僚呼来喝去。
见他高兴,陈氏也跟着高兴,“那你现在晓得该如何做了?”
那天然是重孙子和大宅子都想要。
大哥这边,人女人的面都还没见上就被逼着要入赘,听着就不是甚么好相与的人家。
眼瞅着老温氏神采更加的生硬,他无法道:“就算大郎媳妇儿生不了,我们不会再给他多纳几个妾?总有一个是能下蛋的。”
想到这,姜柔站起家来,筹算回屋持续做绣活儿,再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了,给公婆的行头草率不得。
出堂屋前,她挑眉看向姜云衢,“大哥明儿去见刘尚书,如果说不通也不必勉强,下个月嫁畴昔了,我会说动世子帮你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