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之前不就提过了吗?”姚氏蹙眉,“当时还是在公堂上,他都没能同意,何况就算他同意了,老太太能同意吗?”
可现在婚事已经板上钉钉,就算他悔怨,也来不及了。
姚氏神采一沉,“竟然另有这类事!”
聘礼一下,万事俱备只差迎亲,想到再来最后一关,本身就能跟刘尚书成为真正的亲家,身价不知要高涨多少倍,姜明山便喜滋滋地坐上马车回溪水村,筹办找姚氏筹议去给姜云衢坐高堂的事儿。
“我没有开打趣。”小安子当真道:“厂公只是办案的时候凶,实在别人挺好的,既然说了会八抬大轿风景把妙姐姐娶回家,就必然会对妙姐姐负任务,你要信赖他。”
“以是,爹娘一旦和离,我很快就会想体例自请除族。”姜妙小脸严厉,半点没有开打趣的意义。
毕竟东厂都是寺人掌权,肖彻一旦病愈,那就是个普通男人,崇明帝还会放心把东厂交给他?
姜妙笑了笑没说话。
之前小安子只是卖力帮着姜秀兰给老太太送东西,从未真正体味过姜家,厥后跟姜妙熟了,常陪着她返来,渐渐才发明,姜家这档子人没几个是好的,甚么二娘悄悄卖了家里的女人,甚么丈夫大早晨找人抢砸了老婆店铺,三观一个比一个歪,心机一个比一个暴虐。
“以是,我想让娘跟他和离,一来不想看到娘再待在这个家受委曲,二来,我来岁就要出嫁了,如果你们是伉俪,到时聘礼就会名正言顺地落入那对父子手里,这跟他们卖了我换银钱有甚么别离?我不想让他们得逞。”
肖彻目前对她是挺好,没得挑,但她曾经就是因为过分信赖陈氏,才会在陈氏手上栽了个大跟头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也不算俄然吧。”姜妙说:“实在刚生下小宝那会儿我爹整天嚷嚷着要赶我出门,厥后真把我赶出来了,直到现在,我跟被除了族有甚么别离?”
分开溪水村,小安子怕姜妙的表情遭到影响,一边赶马车一边跟她说:“妙姐姐别担忧,除族就除族,今后厂公会庇护好你的。”
和离常见,除族也常见,但自请除族,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已经压服她了。”姜妙点头,“等他们一和离,我就顿时赶在大婚前除族,此后跟姜家再无半分干系。”
“那可不必然。”姜秀兰挑眉,“厂公都半年多没毒发了,传闻苗老又给他换了方剂,万一人家真的复原,你们俩这伉俪就得成真,到当时,他少不得要你给生个一儿半女的,你另有的忙。”
俄然扯到这类话题上,姜妙臊得脸红,又问姜秀兰,“厂公如果真的规复了,皇上不会见怪他吗?”
姚氏看着闺女,脑海里俄然想起那天在庄子上,肖彻见她时说的那番话,内心悄悄感喟过后,点头道:“既然你情意已决,那我也不劝甚么了,等你爹返来,我再跟他谈和离的事儿。”
……
姜妙怕她娘顾虑太多,沉默了会儿,俄然正色道:“娘能够不晓得,实在当初是我主动靠近的厂公,我需求找个有权有势的背景庇护我,启事是,我跟着姑妈去了庄子上不久,我爹和姜云衢便打算着把我送给权贵做妾调换出息,我不肯意,我爹就用休了您来威胁我。”
因为一旦除了族,她就再也不是姜家人,今后姜氏一族的荣辱皆与她无关,也意味着将来碰到事儿的时候,家属再没有任务和任务庇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