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拜菩萨还得烧三炷香呢,你这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态度,我如何去?”姚氏冷冷瞅他一眼。
这贱妇未免欺人太过了!
不就是和离么?反正他也看这女人不扎眼,离就离,离了她,姜妙仍旧是姜家女,到时聘礼还是得进姜家门!
谁料马车到家门口,姚氏得见他,神情却冷冷僻清的,比以往都要冷酷,见他往家搬东西也不说上前来帮个忙。
和离?凭甚么?她倒是卷卷铺盖走得轻松,家里老娘谁来服侍?圈里的牛羊牲口,谁来管?另有那几亩不能变卖的地步,老娘年纪大了劳作不动,总得有人去操心吧?
“我就是随口一提罢了,你要不乐意,那就算了。”姚氏说,神情很淡,没有表示出急着和离的模样。
做梦!
每一年的这一天宫中都有大朝会,百官在金殿觐见天子,命妇去坤宁宫拜见皇后,肖彻明显是刚插手完大朝会便马不断蹄地返来了,俊脸上一片清寒,肩上描金披风被冷风吹得不断翻飞,胯下赤风马呼哧呼哧,鼻腔里喷出白雾。
次日大年月朔,姜旭去邹家拜年,冯公公要去服侍老爷子,姜妙便带上儿子,筹办陪着姑妈和她娘去外头看舞狮。
要论噎人的本领,姚氏跟姜妙母女俩的确就是一个模型里扒出来的!
……
“分歧适也没人请你返来。”姚氏仍旧没给他好脸。
掌家太太?
姚氏每听他多说一个字都感觉烦,“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回你的都城去,少来碍眼!”
本身大老远从都城眼巴巴地跑来请她去都城给儿子坐堂,她倒好,一进门就摆张臭脸?
姜明山再一次被噎得神采青白丢脸,过了会儿,问她:“你去是不去?给个准话。”
姚氏便也不绕弯子,“要我去坐堂能够,但在他结婚后,我们就和离。”
他思来想去,又好声好气地跟姚氏筹议,“刘家陪嫁了一座大宅子,新房会安插在那儿,我们跟着就要搬出来了,你要感觉乡间不好住,到时我再把你和娘都接畴昔住大宅子,让你做掌家太太,这还不成吗?”
他还觉得陈氏的事儿已经畴昔那么久,何况已经坐了一年牢赎清罪孽,姚氏再有多少怨气也该消逝完了,不想,竟是还没断念,处心积虑地想着和离。
姚氏嗤笑:“这么好的机遇,你不留给莺娘子,竟然让给我?”
当娘的在,本年的除夕夜便没去肖府,跟着姜秀兰去了他们家过。
姜明山请着马夫一块儿,俩人搬了几趟才搬完,他走到堂屋坐下,想倒杯茶喝,发明茶壶里空空如也,别说热茶,连一滴冷水也没有。
“甚么!”姜明山一下子蹦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姚氏闻言,神采大变。
姜明山被她弄得来了脾气,冷哼一声,“大郎来岁仲春的婚期,聘礼已经下了,现在就等开年,到时候,你去给他坐个堂。”
管姚氏叫岳母,又管姜秀兰叫兰姨,姜妙本想开口改正他的称呼,但一想到本身很快就要除族,便又把话咽了归去,问他如何这么早返来。
闻言,姜明山只觉呕得慌,“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夹枪带棒的,大郎娶的是礼部尚书府嫡女,请你坐高堂,那是给你造势抬身价呢,别人就是想到下辈子都没那机遇,我这亲身上门来请了你还不乐意?”
姜明山当然不乐意,可他如果不乐意,姚氏就不肯去都城给大郎坐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