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抽着嘴角,大女人这话如何听着阴沉森的?
青杏愤恚不已,“二女人脸皮也太厚了,女人就不筹算拆穿她吗?”
可见小妇人不是个傻的,凡是出来赴宴,就真的只是她来赴宴,而不会把肖督主的名头带出来,直接根绝了旁人想借着她攀上东厂的心机。
太子妃就笑:“若只是空有仙颜,那这天底下能入得肖督主眼的女子可多了去了。”
传闻这位帝王生性多疑,并且他本来就讨厌东厂,恨不能除以后快,如果借此机遇给肖彻安个勾搭太子企图谋反的罪名,那她这一趟不但白来,还会闯下大祸。
不过,她喜好,因为,爽,痛快!
太子说,肖督主那样的人,绝非迷恋美色的俗气之辈,能得他亲身承诺八抬大轿娶过门的女子,定有过人之处,让太子妃循序渐进地与之交好。
姜柔拿着走到前头去呈礼时,姜妙俄然感觉她手上抱着的红木带锁石榴纹长匣有些眼熟。
姜妙转头看她,笑着摇点头,“没甚么。”
一传闻太子妃要亲身向她请教女红,姜柔脑筋里俄然空缺,面上笑意也逐步凝固,瞬息间有种“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感。
姜妙低笑一声,“胡说甚么,那幅图,本来就是姜柔绣的。”
“仿佛是武安伯世子夫人。”
姜柔听着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声,小脸僵了僵,她送了这么件碾压全场的贺礼,还当真自我先容了一番,那些人竟然记不住她是谁,张口杜口就准督主夫人的mm!
“太震惊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百子图绣在绣布上,这可不是甚么轻省活儿,光描样儿就得花很多工夫,绣起来更是,既费时又伤眼,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都是有的,啧啧……哎,送礼这位是谁来着,这送的也太有诚意了吧?”
甚么狗屁的督主夫人,她才不要活在姜妙的暗影里!
思及此,姜柔刹时来了底气,大风雅方地抬开端,看向太子妃,小脸上再不复先后果着被人忘记时的仇恨僵冷,而是满满的自傲,“对,是臣妇出嫁前绣的。”
“我……”姜柔有半晌心虚,因为婆婆把绣品给她时已经说明白,是姑妈姜秀兰亲身绣的。
秦家过后也并未对外说过这幅绣品的存在和由来。
邹缨被她笑得心生宽裕,忙问,“如何了吗?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姜妙拿起筷子往她小碗里夹菜,“趁着她们不重视,快多吃些东西填饱肚子,不然一会儿还得赏花玩耍甚么的,必定会饿。”
姜妙把姜柔的全部脸部神采窜改支出眼底,不紧不慢喝了口果酒,挑眉对青杏道:“看吧,我就说她是个有本领的,这不,太子妃娘娘都亲身开口要邀她入东宫请教了,今儿来了这么多世家夫人和女人,送了那么多礼,只她一个的贺谦逊太子妃心生欢乐几次旁观,她能得此殊荣,实在是……实在是前程无可限量啊!”
太子妃出身靖国公府,生得端庄貌美而又资质聪慧,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多少看出太子成心拉拢东厂,当即明白过来,跟着便让人去庄子高低了帖。
然后就看到刘家二嫂莫名其妙跑来要跟姜妙报歉被姜妙三两句打发走又换了刘家那位娇娇来报歉也被她三两句打发走的画面。
既然都扯到她身上了,那姑妈绣的跟她绣的另有甚么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