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邹缨满脸惊奇。
已为人妇的她头发挽了上去,穿一件端庄又不显老气的藕色褙子。
新婚第二日不去敬茶也就算了,结婚到现在竟然都不来给她这当嫂嫂的行个礼问个安,不过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废料罢了,谱儿还摆得挺大!
还没进石磨胡同,就被个小乞丐拦了马车,递给她一封信。
“甚么!你让我仿照那贱人?”田氏大怒。怒过以后又是一阵哀思和心伤。
小安子吐吐舌头,调头出了内城朝着延寿居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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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经纬的目光落在田氏中间的炕桌上,上面放着姜妙的拜帖,帖子上她的名字格外清楚。
……
府上没婆婆掌家,后宅大事小事全都得她经手,年纪悄悄就熬成了黄脸婆,她何尝不想像那些贱妾一样打扮得芳华靓丽花枝招展,可那样一来,会给底下人留个“轻浮不端庄”的印象,今后她还如何办理那么多下人?
邹缨从姜妙的话语间听出事情有些分歧平常,但也没有多问,只点点头,“也好,你和厂公婚期将近,不宜在这节骨眼儿上横生枝节。”
掐指一算,你们等的某个重头戏,貌似不远了
邹缨本来就是专门来陪姜妙的,也没急着走,在延寿居用了中饭。
六月份的婚期,那贱人顿时就要高嫁成为督主夫人了,到时还不知要仗着身份如何的以权压人。
“嗐,我当甚么事儿呢!”见他神采不好,田氏忙改口,“这不先前准督主夫人送了拜帖上门么,我就想着把人请去后园观景阁接待,又怕人手不敷,这才让嬷嬷去把世子那边的丫环挪两个过来,可谁知,她临时有事,走了。”
固然这么做对世子的名誉有影响,可谁让世子是今上的亲外甥来着?这么大的背景,再加上世子本来的名声就不好,他玩女人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百姓们顶多群情一阵也就淡下去了,掀不起甚么大风大浪。
昭阳,是李敏薇的封号,大婚那天一早崇明帝在奉天殿给她封的。
邹缨已经压服了婆婆,一家人住一块儿,但姜秀兰不让他们小两口搬归去,而是她跟冯公公搬到新宅来陪着小两口。
俩人在房中嬉闹了好一会儿,青杏便出去传饭。
“那你为甚么用心让人去我那边散动静?”
姜妙就笑,“终究见到婆婆了,感受如何?”
邹缨有些羞赧,但还是点点头,说只是刚开端有些不适应,日子久了,渐渐就风俗了。
贱人,看你此次如何死!
方才那丫环,要么是傅经纬的人,要么是田氏的人。
姜妙忍不住轻笑,“那图挺难绣,你不消学,多生几个,把图变成实际,你婆婆会更欢畅。”
陪房嬷嬷吓出一身盗汗,“这么做会不会太……”
这一点邹缨不置可否,坐正身子感喟一声,“我本来还想着,等嫁畴昔成了一家人再去找秦少夫人请教绣技,可回门后我跟着婆婆去庄子上住了两日,这才发明,她竟然甚么都会,不但厨艺好,刺绣更是一绝。特别是那一摞一摞的账册,我自个儿看着都头疼,但到了她手里,就跟用饭喝水那样简朴,那拨算盘的速率,我眼睛都跟不上看。”
不是不见客,是孙贵妃羁系得太严了。
当时还狠狠恋慕了姜柔一把,想着她年纪悄悄,竟然能有如此高超的绣技,也不知甚么徒弟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