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眼榻上侧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她持续道:“两次栽在同一个男人手里,滋味儿想必不好受,但这个坎,除了你本身,没人能帮你挺畴昔,我当初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把姚氏送回延寿居,姜妙回了肖府,她当即叫来元竺,“你们可否帮我去查小我?”
秦曼也道:“只要嫂嫂定时喝药,身子骨很快就能调度好的。”
“娘。”姜妙打断她,“少说两句吧。”
姜柔想想还是不甘心,“我真不是故意的,倘若明天丽娘不问我宣哥儿的环境,我就不会去西配房看,我不去看,宣哥儿就不会过敏……”
姚氏不断念,“你真不跟我们归去?”
“秦显那位外室。”姜妙说:“就住在西堂子胡同。”
还不是因为恨他是从那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恨不能眼不见为净,如何能够还去存眷他?归正只是在她院儿里挂了名,她根基上不会去看,连问都懒得过问。
以后,她就走了。
武安伯夫人满心难堪,但脸上还是得客客气气,“孩子刚没,我能了解督主夫人护妹心切,但显哥儿已经知错了,总得给他个改过改过的机遇不是?至于丽娘,我必定给你个交代,只不过,比来家里事儿多,三天未免也太短了,起码得半个月。”
姜柔垂下视线。
看来,真不是丽娘下毒,她的招儿,比下毒更狠,切确操纵了姜柔的无知和笨拙。
姜妙在绣墩上落座,心下微惊。
听得前半句,秦曼神采就变了,悄悄拽着武安伯夫人的衣角,“娘……”
“可她……”姚氏痛心疾首。
秦曼揪着她娘袖子的手这才松了松。
武安伯夫人叹口气,“亲家夫人稍安勿躁,仵作来验过了,是如许的……”
连庶子对脂粉过敏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情,姜柔嫁到伯府这么久,到底在干甚么!
“死得这么蹊跷,你们家都没找仵作验验?”姜妙问。
死因是显哥儿请来的仵作说的,外头传言说甚么丽娘下毒,哪来的毒,压根儿都没有中毒迹象。
姜明山再渣,也从未对她动过手,顶多是嘴上贱,可这位二姑爷,的确了!
“甚么时候见的?”
姜妙本来觉得是丽娘下毒害死的宣哥儿,最后借机嫁祸给姜柔,却千万没想到,阿谁孩子竟然真的是因着姜柔而死。
先前她们在外间说的话,姜柔全听到了。
姚氏坐下来,神采不善,“你们家宣哥儿的死,查出凶手了?”
“别说了。”姜柔俄然开口,“你们走吧,我累了,想歇息。”
……
姚氏出来时,武安伯夫人又是一脸热忱,左一个“亲家太太”,右一个“亲家太太”,恐怕接待不周。
姜柔不敢瞒着,照实道:“大抵巳时,我当时候带了丫环彩芹出去,本想着买些料子来给孩子做衣裳,刚好就在绸缎庄碰到她,还分了她几个月饼,她临走前问我,宣哥儿比来好不好,但……我好久没去西配房了,也没亲眼得见,就说三个奶娘轮班守着的,挺好。
姜妙之前不管清算谁,总能有理有据噎得对方说不出话,但此次,她有些底气不敷。
“这……”武安伯夫人不知要如何说,因为宣哥儿的确是因着小姜氏而死。
她只是平时忽视了阿谁孩子罢了,全然不知他对脂粉过敏。
怪千怪万,只怪自家人没脑筋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