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闻言，崇明帝掀了掀眼皮，“林御史有话便直言，不必吞吞吐吐。”
崇明帝端坐在龙椅上，御前总管刘公公拿着拂尘躬身立在一旁。
李承鸣闻言，俊美风雅的脸上快速划过一抹嘲笑。
男权为尊的世道，女人凭借男人而活，向来只要男人休妻，但这女人休夫，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史以来头一遭。
这是逼着他亲手操刀去对于东厂呢！
“就是，早传闻那小姜氏作天作地，刚过门那会儿就放肆放肆地主动去找外室，不但打人，还把人头发给揪下一撮来，最后还是秦世子及时赶到救了场，不然那天没准儿就出性命了。”
崇明帝看向李承鸣，“太子，你有何良策？”
“以是没人信她呀！这不过甚一片骂声么？把人都给骂得无地自容，只能吊颈为敬了。”
“那可不，清楚是小姜氏容不得外室子把人毒死，开初嫁祸给外室，厥后又把外室逼走，被人骂得顶不住了，这才会惧罪他杀的。现在反而成了督主夫人威胁伯府的来由，说甚么秦世子家暴，打女人，害得小姜氏流产。我呸！一个心狠手辣连一岁小儿都能毒害的蛇蝎女人，被打不是该死？她的孩子没了，那是以命抵命，天经地义！”
“啧啧啧，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家里的，外边儿的，总得换着来不是？别的女人都能睁只眼闭只眼，偏那小姜氏宇量小，人家先她几年跟秦世子好上的外室都没吵没闹，她非得闹出点儿动静来，对于外室不敷，前不久还把人儿子给害死了。”
“对对，死得好！大快民气！”
“真真是天道好循环！彼苍有眼！”
姜妙“代妹休夫”的动静一传出来，坊间直接炸了锅。
……
大街冷巷，茶馆酒坊，非论走到哪都能听到百姓在津津乐道。
那御史道：“坊间比来出了件新奇事儿，不知皇上是否有所耳闻？”
紫禁城，太和殿。
被点到名，承恩公出列道：“皇上，此次的事儿，只怕太子殿下比老臣更有发言权。”
李承鸣道：“既如此，那就传肖督主来对证。”
一旦被发觉……崇明帝并不是只要他一个儿子，倘若真对他绝望了，半途换储君也不是不成能。
“就是不幸了那秦世子，传闻被督主夫人着人经验了一顿打成了废人，现在还被休，男人的庄严和脸面，全都让督主夫人给糟蹋没了。”
他深吸口气，反问先前说话的御史，“林御史这般言之凿凿，是对武安伯府的案子有了确实证据了？”
既然几乎成为一家人，现在武安伯府被东厂这么逼迫，殿下的感受应当更深切，如何应对，还望殿下能给百官，给百姓一个交代。”
崇明帝眯了眯眼，“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