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微你知不知羞?”田氏让她气得不轻,“这都还没出嫁,就一口一个‘未婚夫’,一口一个‘喜好’,你的确是……”
承恩公还坐在太师椅上。
长得都雅,手脚勤奋,朝考还能拿第一得皇上正视,这是甚么神仙少年?竟然落到她手里,哎呀赚了赚了!
“你懂个屁!”承恩公瞪他一眼,“他不短吃不短喝的,在家弄弄文墨不可?非得跑去御前嘚瑟,就算嘚瑟出个花样来,又能如何?能上天吗?”
承恩公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下逐客令,“出去!”
田氏威胁她,“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归去,让你爹娘亲身教你何为端方!”
“是。”傅经纶点头。
“爹,您老胡涂了吧?二弟满腹才调,既然皇上正视,您让他去就是了,拘着他做甚么?”傅经纶不受待见,傅经纬一向都晓得,但此次,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他是国子监建成以来最为惊才绝艳的学子,天赋异禀,四岁退学,五岁一篇观点独到的策论被呈到御前,冷傲帝王,自此成了重点培养工具,他熟读经史,擅乐律,精技艺,受尽儒林前辈们的推许,小小年纪便冠盖南齐,无人能出其右。
采薇在一旁催促她,“六女人,一百遍可很多,您还是从速抄吧,这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再不抄,真吃不上晚餐了。”
田幼微悄悄撇撇嘴,挪步走进正屋,瞧着坐在上首黑沉着脸的田氏,忙扯出一抹笑,“堂姐,您有事儿找我?”
“您这不是在理取闹吗?”傅经纬嘀咕,“这都死多少年的人了还念念不忘,并且这些年,您也没少磋磨二弟,再大的怨气也该散了吧?我瞧着他挺不幸的。”
哪怕是桑落院大火那几日,昭阳公主也仅仅是被二公子抱出来时露过脸,以后就被安排到了燕归堂,仍旧被廖嬷嬷几人死死看管着,二公子都见不着。
“还敢抵赖!”田氏之前碰到姜妙本就气不顺,这会儿被田幼微一顶撞,更是肝火噌噌噌直往头顶冒,“给我回房去抄《女训》,不满一百遍,你别想用饭了!”
“没有啊,我一向在外甲等着的。”田幼微满脸无辜,两根食指对了对。
田幼微看出她踌躇,便道:“我只是感觉,我跟她的名儿有些像,固然字分歧,但也算是种缘分吧!”
田幼微刹时怂了,“我抄,我抄还不可吗?”
但,承恩公并不感觉欢畅,“不准去!”
傅经纶辞职,走出外书房时,得见傅经纬站在外头。
外院书房,承恩公坐在太师椅上,老脸黑沉丢脸。
田氏叮咛了采薇去监督着。
傅经纬皱皱眉头,大步走进书房。
“别呀!”回家更惨!
赏识完美人未婚夫,田幼微心对劲足地回了承恩公府。
他持续踩着傅经纶的尾巴,“你打小身子骨弱,在家疗养才是端庄,如何能担得起御前参谋如许的重担?”
傅经纶摇点头,以后便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爹同意了没?”傅经纬问他。
二公子虽是在大师指导的二十四岁这年景了亲,但实际上,跟没结婚没甚么别离。
“离经叛道,没规没矩。”田幼微一本端庄地替她弥补完,尾音还拉得老长,“你们整天待在大宅子里的,不就这么训人么?”
“这……”采薇踌躇,实在别说六女人,便是这府上的其别人,都很少能见到昭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