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她放心不下。
“准了。”髹金雕龙木椅上,傅经纶应了一句。
他正做着好梦,岂料承恩公顿时就往他脑袋上浇了盆冷水。
承恩公绷着脸,仍旧没理睬那老东西。
固然傅经纶全程没有参与这场宫变,但早在上朝前就从冯公公口中体味过几位关头人物,他记性好,已经在脑筋里分别好了封赏的品阶。
承恩公眼底闪过一抹冷嘲,沉默着没说话。
归正,他说甚么就是甚么。
听得肖彻中箭坠崖,孙贵妃眯了眯眼,“找到尸首没有。”
傅经纶一听,沉默了。
“那当然。”孙贵妃弯起唇角,“肖彻是新王朝的第一功臣,理应赏,怎能杀?”
户部尚书田忠成站出来,恭维道:“您才调横溢名满天下,信赖有您如许的君王当政,南齐的将来必会河清海晏乱世永传。”
因着还未正式即位,他没穿龙袍,身上仍旧是那件月红色的茧绸直裰,整小我显得儒雅而清贵。
傅经纶揉揉眉心,扫了身后跟着的冯公公一眼,“摆驾驭书房。”
咸福宫。
有几个大臣当即明白了老爷子的意义,纷繁出列站队抱大腿,“肖督主是新王朝的功臣,小高将军却为了个反贼追杀他,现在还把人给弄死了,的确令人发指,老臣发起,收了靖国公手上的三十万兵权!”
封赏过后,又赐死废帝李硕。
“老臣近些年身子骨更加不好了,实在难以担起吏部的职责,特此自请提早致仕,还望皇上恩准。”
傅经纶蹙眉看他,“如何了?”
“甚么!”大臣们齐齐一惊。
肖彻乃老臣一手种植,这些年来为南齐立下多少汗马功绩,现在说没就没了,还请皇上为他做主,为老臣做主啊!”
肖宏正在向孙贵妃禀报着昨夜的追杀环境。
大臣们呼啦啦跪了下去,“新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好家伙,他跟承恩公但是亲家,现在承恩公一手养大的孩子成了天子,今后户部尚书府还不知得沾多少光,当然得顺势抱紧大腿。
傅经纶抬手,“众卿平身。”
“元竺还带着人在前面找。”肖宏道。
傅经纶闻言,狠狠震了一下。
孙贵妃揉了揉额头,没如何睡好,“作为本宫手里最得用的一柄利剑,他这些年来确切失职尽责,既为我扫清了停滞,又皋牢了一多量翅膀,还把东厂的声望做到极致,就这么死了,倒是有些可惜。不过,为了新王朝的安宁,他这点儿捐躯是值得的。”
……
前后考虑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傅经纶便点头应允,“那就这么着吧,追封肖督主为异姓王,封号定王,督主夫人姜氏晋封为定王妃。再传朕旨意去凤凰关,老将军白发赤忱,这些年劳苦功高,关外风沙大,听闻他迩来多病,朕便允了他卸甲归京,赏金万两,今后靖国公府的俸银和禄米翻倍。”
有一人带头,其他大臣也一个接一个出列,“老臣附议,小高将军这般肆意妄为,清楚没把新帝,没把新王朝放在眼里。何况,靖国公府又是废太子岳家,将来想必也不会过分虔诚于新帝,不如趁此机遇,直领受了凤凰关那三十万兵权,让此次为皇上夺江山有功之人前去凤凰关镇守。”
承恩公冷哼一声,没理睬他。
田忠成急了,“老傅,你不是在开打趣吧?年纪悄悄的致甚么仕,皇上初登大宝,手边恰是用人之际,你又是他……总而言之,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