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的,毫不成能只是偶合,必然有人在背后经心设想安插。
作为一贯运筹帷幄惯了的掌权人,俄然有一天被人死死拿捏住,一举一动都被人监督着,设想着,杨太后感觉非常不舒畅。
“秋葵,你马上出宫,去找个医馆大夫来。”
但见皇上神采淡淡,一双眼幽深莫测,一句话没说,任凭谁也揣摩不透他到底在想甚么。
但肖宏已经背上了“北梁细作,通敌叛国”的名声,这会儿他手底下的人必定不能用,更何况,她也找不到苗老在哪。
严首辅手持玉笏出列道:“老臣听闻,皇上龙体有恙,朝务大可容后再议,皇上的龙体倒是半晌迟误不得,老臣建议,本日早朝就此散了,尽快请太医来诊治,确保皇上安然无恙,臣等方能放心啊!”
……
一派同意撤兵,让锦麟卫去查关于肖老爷子“通敌叛国”的证据。
闻言,李敏薇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只是,想到天子病情未明,杨太后还是不免担忧。
严首辅出声道:“我附和大理寺卿的说法,甭管肖老爷子是不是北梁细作,羽林卫都已经包抄了定王府,这是定局,那就只能往前走,没有撤退的余地。
鸣鞭以后,百官纷繁入了殿。
之前最爱弹劾肖彻的那位林御史站了出来,“昨儿大宴上产生了太多变故,肖老王爷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通敌叛国的北梁细作,此事证据不敷,北梁使臣又还在驿馆里住着,皇上冒然下旨让羽林卫包抄定王府,只怕会引发轩然大波啊!”
不管如何,现在谁都拿不出本色性的证据证明肖老爷子通敌叛国,你们说得再有理,那都只是猜测罢了。
傅经纶道:“诸位爱卿忧国忧民忧心朕,这份虔诚,朕都感遭到了,不过,太医早前才来看过,朕的龙体没甚么大碍,此事揭过不提,上面正式议朝,你们可有甚么要上奏的?”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老臣附议。”都察院摆布两位都御史站出来,“皇上无恙,江山方能无恙,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林御史此言差矣。”户部尚书田忠成道:“二十五年前,是肖老爷子亲手把肖彻抱到东厂的,为了培养他,还不吝花重金把他送到龙脊山,肖彻一返来,直接就从老爷子手里接了东厂督主和司礼监掌印两把交椅,还接办了三大营,这中间触及到的奥妙可很多。
“天子去上朝了吗?”她问。
林御史辩驳道:“就算要鞠问,直接把人传上大殿就是了,如此发兵动众让人包抄定王府,老王爷若跟北梁无关,此举无疑会完整获咎他,倘如有关,那么获咎的便是北梁。
不过眼下,杨太后没空体贴李敏薇,她还在担忧傅经纶的病情。
“也不是没有能够。”杨太后撑着额头,从明天到现在,她内心就没安静过。
吐血不是甚么小症状,特别吐血的还是天子。
杨太后闻言,冷眸眯了眯。
想到这一层,顿时又有一批臣子站出来附议严首辅。
“皇上。”
我且问你,倘若他真是通敌叛国的北梁细作,明天早晨不带兵包抄定王府,他本日就仗动手中有三大营的调兵虎符带领雄师攻城,到当时,紫禁城一旦堕入危局,是不是林御史站出来承担了统统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