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傅经纶哑声道:“经纶哥哥没有要生你气的意义,只是不想你去学这些没用的东西。”
北梁使臣入京后,他便常常失眠,点了安神香也不管用,但去了延禧宫,他不但能安睡,还能一夜无梦。
次日不消早朝,傅经纶本来能多睡会儿,但他有规律的作息,数年如一日,是以不到卯时便醒了。
“他看不出来。”傅经纶深吸口气,“不但单是他,统统太医都看不出来,他们说,朕只是压力太大了,可朕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冯公公一说,傅经纶细心想了下,发明还真是。
想到小女人,傅经纶烦躁的心境垂垂安稳下来。
但是,前次她娘出的馊主张就几乎把全部谢氏都给拖下水了,皇上现在对敏妃的防护必然比之前更加周到,她要如何做,才气把这盆脏水给泼到敏妃头上呢?
话完便垂下脑袋。
“……”傅经纶。
李敏薇坐在起居间里,手上拿着绣架。
李敏薇舒了口气,后怕地拍拍小胸脯。
“谁让你学刺绣的?”傅经纶有些恼,一面说,一面将她手指放入口中,吮去血珠,又叮咛了外头的房嬷嬷去取药膏来。
冯公公也不清楚谢皇后在信上写了甚么,只是按着傅经纶的叮咛去了凤栖宫,把皇上的原话说了出来。
……
李敏薇看出他在活力,并且印象中,这是他头一回在本身面宿世机,她有些被吓到,声音怯怯,“我……我就是猎奇……”
傅经纶望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再多的火发不出来,等房嬷嬷取来药膏,他亲身给她抹了,这才把她圈入怀里,下巴搁在她颈窝,呼吸着她身上怡人的暗香。
“噢,那我饿了,我们起床用早膳吧!”
没多会儿,冯公公出去,“皇上,礼部尚书白大人求见,说是秀女入宫的细节,想请您确认一下。”
与先前猩红着眼行动卤莽恨不能将她揉入骨髓的那一幕截然相反。
若非古院使每天都去乾清宫给傅经纶存候然脉,谢韵几近要思疑他身材有题目了。
但大案上早已不是他先前分开时的模样,眼下那些书被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傅经纶有一目十行的本领,快速将剩下的几页医经翻完,这才望向那封信,微微蹙了眉,“人就在这宫里,她还写甚么信?”
冯公公眸光微动,“老奴记得,皇上每次去了敏妃娘娘处都能睡得安稳,不如,今儿个早晨摆驾延禧宫吧?”
如玉的容颜,修眉敛去了白日里的凌厉锋芒,骨廓温和。
傅经纶这才想起来,第一届的秀女,定在三今后入宫。
冯公公上前,双手将那封信搁在大案上,随后躬身立在一旁。
药效不敷快,谢韵总也好不起来,凤栖宫里每日都能听到她的咳嗽声。
傅经纶神采淡淡,“放那儿吧。”
……
云歇雨住时,李敏薇还复苏着,她侧头看了看闭眼熟睡畴昔的傅经纶。
“唔……”怀里的小脑袋动了下。
李敏薇不答只问:“经纶哥哥,你想不想吐血?”
傅经纶便将信拿起来翻开。
她实在很等候他能常来陪陪她,特别是得知皇后怀宝宝以后。
谢韵也想找机遇小产啊,可她娘死的那么冤,她若只单单借着抱病而“小产”,岂不白白便宜了李敏薇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