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纶看了眼劈面黑压压的军队,唇角微弯,“看来,你们太子很自傲啊!”
黑水河两岸,五万齐军五万梁军如暴风暴雨普通,热血翻滚,激昂地嘶吼着朝对方扑去,杀声震天。
“还不是被你给气的。”小宝鼓了鼓包子脸,又端着小碗给他喂了一勺饭,接着唉声感喟,“活着不好吗?非得去送命。”
傅经纶倒茶的行动一顿,“你是在担忧朕?”
“如何了?”傅经纶面露迷惑。
之前的几次比武,太子还让他们收着点儿,跟挠痒痒似的,打了几个月才拿下十二座城池,绝大多数时候都在休整。
帐外疾风有半晌停顿,长久的沉寂在这一方灯火透明的营帐内满盈开来,傅经纶看向北梁来使的眼神,透着难以言喻的希冀,喉头翻滚,握动手札的那只手,不觉紧了紧。
“我发明你长白头发了。”小宝伸手指了指他的发顶,“你中的阿谁毒,竟然这么短长的吗?”
傅经纶眼神恍忽半晌,声音暗哑下去,“朕患的,是心疾,大夫治不了。”
两边气力差异有些大,再加上主帅傅经纶用心,这一仗,齐军大败,死伤惨痛。
每天早晨都能让人发作的毒,的确不要太可骇。
傅经纶眼神一扫上面跪了一地的将士,声音沉稳而笃定,“既知有罪,亡羊补牢尚不算晚,弄这些花腔做甚么?北梁下了战帖,两今后,黑水河边,两边各带五万兵马,禁用火器。到时,定国侯为主将,靖国公副将,这一仗,只许赢不准输。”
肖彻并未被他震慑到,神采很淡,“之前不是已经让使者给你传信了,不识字?”
有苍鹰回旋过这一处,俯视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兵卒,无数人倒下,又有无数人踩着他们的残肢断臂往前冲,兵器相击的碰撞声和冲锋陷阵的号令声融成一片。
“你们天子说话不算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