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劝说无效,珍珠干脆提了旁的:“老太太,今个儿气候恰好,不如我们往园子里去瞧瞧?您身子骨夙来安康得很,许是因着屋子里太闷了,才一向感觉不舒坦。”
容嬷嬷自是没有不承诺的,当下先安设好了那拉淑娴,便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去瞧了瞧荣禧堂,见那边确切已经搬空了,留下婆子打扫屋子,先将大件家舍安设好,再渐渐的归整箱奁。别看二房搬得快,那会儿贾母是豁出命去让阖府下人在半天工夫里,一股脑儿的将统统东西胡乱打包丢到了梨香院。而容嬷嬷天然不能这么干,干脆她有的是时候,折腾了五天,才有条不紊的将东院大半东西都挪到了荣禧堂里。
东面院子向来是属于担当人的,凡是略微讲究一些的人家都是如此。亦如当年荣国公贾代善也曾住过东院,等老国公贾源过世后,他才搬到了荣禧堂。至于贾赦,也是在当时候搬到了东院,一住就是十来年。现在贾赦已成了家主,那么东院留给琏儿倒也没错,只不过……
按说,碰到孝期将婚事迟延也实属常事,等孝期一过,就该早早的定下日子,也好立即拜堂结婚。毕竟甭管是贾敏还是林家哥儿的年事都不算小了,早早的定下来,对两家都有好处。偏生,也不知林家那头是怎的一回事,刚出孝那会儿另有点儿动静,可及至厥后,莫名的就迟延了下来。贾母私心觉得,定是因着外头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才害了她的宝贝闺女。
提及来,那拉淑娴等人分开也不过才短短三五日的,不过等回到东院时,看到熟谙的景色,还是有种发自内心的轻松舒畅。
等那拉淑娴由容嬷嬷等人搀扶着从小轿下来,坐上了马车后,贾赦才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忙将因为头一次骑马而乐不成支的琏哥儿也塞了出来。成果小家伙还不乐意了,非要骑马不要坐马车,贾赦也怕他在马车里不安生扰到那拉淑娴,干脆特长扶住他,慢悠悠的跟着马车往荣国府而去。
实在这事儿提及来也简朴,不过就是张庭虽眼瞅着蠢,却多少还是有点儿眼力劲儿的。见自家老娘靠不住,他干脆就扒上了当时住在张家客院的贾赦。又因着他当初跟容嬷嬷一道儿呈现在贾赦面前,加上他的身份极好查证,贾赦很快就信了他的话,同张家大管家打了个号召,将张庭一家三口都要了过来。
“小铃铛姐姐呢?彬大哥哥呢?栋二哥哥呢?他们都上哪儿去了?”琏哥儿又气愤又委曲,完整没成心识到是本身从张家分开了,而非那三只丢下他跑了。等他跟前的嬷嬷细声细语的解释清楚后,琏哥儿更恼火了,“那我来这儿何为?我要归去!”
“嬷嬷,大老爷说了,琏哥儿仍去前头书房读书,伴读书僮就是嬷嬷您的大孙子叫草儿阿谁。大老爷还说了,今后琏哥儿的午膳和晚膳都会去老太太跟前用,不过还是住在荣禧堂里。嬷嬷,嬷嬷?”
“好!”琏哥儿一口承诺,旋即就获得了一记清脆的脑瓜崩儿。
福瑞斋里,张家老太太别提有多舍不得了,可她也明白,这已出嫁的闺女原就不成能在娘家长住,纵是心头再如何不舍,现在半子来接了,她也只能命人多清算点儿东西,又强行留了一顿午膳,在午膳后恋恋不舍的将女儿和外孙送走了。不过,在分开之前,张家老太太亲身去前院见了贾赦,虽未曾说甚么,却上高低下左摆布右前前后后各种打量,直把贾赦看得毛骨悚然,抄起琏哥儿就往外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