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子后汲引个通房服侍夫君,倒是算不得奇怪,可像那拉淑娴这般,直接将主张打到婆母跟前的大丫环身上,且一口气就是讨要三个……
也是以,珍珠并不恶感被要到大房去,特别贾赦虽学问不显,可他面貌漂亮,又是袭爵的担当人,能当他的通房丫环绝对是天大的福分。可就算只是个丫环,那也是要讲究一个矜持的,珍珠内心头是情愿的,但是除非贾母应允,不然她毫不会做出任何超越的行动来。因此,即便见了贾赦,她也只是老诚恳实的答复了问话,并无任何不铛铛的言行。
见状,贾政的面色愈发的丢脸起来,想起白日里在书房乖乖听先生讲课的琏哥儿,再看着面前这俩只会放声哭闹的后代,顿时沉下了脸极其不耐烦的呵叱道:“王氏!你到底是如何带孩子的?奶娘呢?从速让她们出去将孩子抱走!”
“混账小子!”贾赦试图要追,可惜琏哥儿虽人小腿短,速率却半点儿不慢。贾赦不过略迟了一步,成果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琏哥儿消逝在正堂里,气得他只差没捶胸顿足。
“如何又哭上了?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如果不会带,就从速送到荣庆堂去!”
梨香院里,王夫人原正带着珠哥儿和元姐儿在东耳房里吃点心玩闹,实在这俩孩子虽身子骨一向不是很安康,可仅仅是因着年幼体弱,并没有甚么大题目。经心养了这些天,不说全然病好了,起码吃喝已经规复了普通,特别是珠哥儿,他到底年事大一些,从昨个儿起,就已经蹦蹦跳跳高兴的不得了了。只可惜,统统都在贾政进屋的那一刻戛但是止。
“你小子怎的还在这儿?逛逛,寻你嬷嬷去!”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都快,那是因着没瞧见这位赦大老爷。只见方才还含情脉脉一副情场熟行的贾赦,只一眨眼就变了神采,扭头恶狠狠的剜了琏哥儿一眼,且不但瞪眼呵叱,还伸手推搡了琏哥儿一把,一副嫌弃到了顶点的模样。
贾赦细心一想,还真有这事儿,可今个儿不是不测吗?当下,贾赦耐着性子同琏哥儿解释道:“你祖母身子骨不舒坦,要不你就跟嬷嬷一道儿吃晚膳罢。”
人嘛,在气上心头时,不免会口不择言。王家一门都是爆炭性子,且因着先前那事儿,王夫人在面对贾政时,老是有着一股子莫名的优胜感。如果她年长一些,经历的事情多一些,或许还能做到八面小巧的应对各事儿。可惜,她现在不过才二十出头,比那拉淑娴还略小了两岁,想要面面俱到,还差很多火候。
珍珠面上的红晕略退了退,脑海也垂垂的规复了腐败,只低垂着头抿着嘴道:“老太太原就身子骨有些不大舒坦,喝了大夫给开的汤药,半刻钟前就歇下了。两位老爷但是有事儿要寻老太太?”
那拉淑娴对于贾赦这类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已经完整无法了,幸亏她也明白贾赦只是随口说说,因此便拥戴道:“闺女倒是好,可万一是个儿子呢?老爷您还能丢了未曾?”
当下,那拉淑娴只笑着轻推了推愈发挨过来的贾赦:“琏儿还在呢,你闹甚么?”
“叫琏哥儿午膳晚膳都陪祖母的人是谁?”琏哥儿不甘逞强的回瞪道。
贾赦一时语塞,细心揣摩了一番,还真就是这个理。那拉淑娴是去讨人了,可给不给、给谁、给几个,这不都是贾母一句话的事儿?为了这类事情活力,除了不值当外,仿佛还模糊透着一股子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