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在。
当然,这话是夸大了一些,毕竟外头的丫环们交来回回走动着,里头也有稳婆不断的劝着,更有容嬷嬷那标记性的大嗓门吼得震天响。但是,唯独没有那拉淑娴的惨叫声。
王夫人看得膈应得很,实在她原并不想插手大房的事儿,可总不能她房里就一个韶华已逝的周姨娘,大房这头却有五个娇俏通房丫环罢?这辨别也太大了。偏生那拉淑娴说的句句在理,起码她完整寻不出辩驳的话来。
“出甚么事儿了?”贾赦冷着脸道。
……
从东暖阁到荣禧堂外,需求颠末两条直通的穿堂,间隔倒不算很远,普通环境下,连小半盏茶都费不了。不过,因着那拉淑娴月份大了,她走的极慢,与其说是筹算送客,不若说是漫步来得更加切当一些。幸亏王夫人也不焦急,一面慢吞吞的挪步跟着,一面还同前头的那拉淑娴搭话。
这不,今个儿直到掌灯时分了,贾赦才仓促的回到府上,本想着趁便去前院书房把琏哥儿捞来,然后父子俩再一道儿往荣禧堂去。未曾想,他才刚从马车里下来,就看到一贯慎重的赖管家跟见了活祖宗似的朝他飞扑过来。
可惜,她错了。
因着邻近年关,贾赦比来忙着摒挡府中事件,以及拜访诸多的亲朋老友。张家老太爷可贵的给他放了假,只道等过了正月十五,另有事儿让他忙。贾赦并不在乎,他又不傻,明白这是借着让他打白工的体例教诲、熬炼他。至于先前定好的一年之期更是笑话一场,谁也未曾真正放在心上。
亦如王夫人并不爱贾政,可她的庄严毫不答应宠妾灭妻的事情产生,就算仅仅只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苗头也绝无能够!
贾赦头一个设法就是,自家亲娘又作幺了。可旋即,他眉心一跳,就算贾母真的干了甚么,也由不得赖管家指手画脚。也就是说……
王夫人从速婉拒了两句,不过那拉淑娴也是想着已经在暖炕上歪了一天了,如何说也该下去逛逛了,再说荣禧堂不比东院,原就没有自带的小园子,只要沿着穿堂走,底子就是风雨不着的。当下,那拉淑娴只就着丫环的手,笑容盈盈的送王夫人出去。见推让不过,王夫人也懒得再说了,仍低垂着头往外走去。
“大嫂,我忽的想起另有事儿没叮咛,这到底元姐儿离了有些日子了,阿谁……”随口扯了个借口,王夫人也没看那拉淑娴面上的神情,只低垂着头便告别分开。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