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甚么啊夫君!“我们都不熟谙他们,就这么随便地跟着他们走吗?我们还抱着嘟嘟呢!”你就算不顾你我的死活,总得在乎嘟嘟吧?
“还请二位和我们走。我们主子那儿有炭炉,有热水,也有可替代的衣物,您二位就近给小公子换洗一番,也是极便利的。”
“嘟嘟这是醒了?”关静萱迎上去就想把嘟嘟抱在怀里哄一哄,自从满月那天以后,嘟嘟要她哄着入眠不说,醒来的时候,也要第一时候听到她的声音,不然就要哭的。
方谨言没坐,关静萱也跟着站着。方谨言趁着刚才扶住她的机遇,在她耳边说,让她一会儿别随便昂首打量对方,对方不问话,也别随便开口。实在即便方谨言不特别交代,关静萱也约莫看出了这所谓的‘主子’是个有来头的。这会儿一听是个妇人,她倒是松了口气,那就应当不是看上她了,至因而不是看上方谨言,若实在不可,她也只能懦夫断腕了。
如果为了嘟嘟,天然是就近处理的好,但为了她和方谨言的安然,关静萱想回绝。关静萱还没开口,方谨言已经应了下来,“那就费事二位带路了。”
“是,主子。”那妇人应道,然后走到了方谨言跟前,“公子,请您带着小公子,随老奴来。”
这会儿,风向稍有窜改,关静萱才闻到了似有若无的臭味,本来嘟嘟这小脸红的,不美满是因为哭,还是因为嗯屎用了力吗?再细心看方谨言的衣裳下摆,怪不得他神采不好呢,只见他腰下有好几道尿迹。
前头带路的两人愣住了脚步以后,关静萱还是未曾发觉,还在往前迈步,方谨言赶紧一把抱稳嘟嘟,一把拉住了她。
“叫夫君。”
“你们是……?”出乎关静萱的料想,方谨言对他们说话的语气并不差,相反地,仿佛另有些变态的平和。
见关静萱朝着他伸了手,方谨言不但没有把嘟嘟递给她,反而侧开了身子,“别碰他。”
“我,我夫君顿时就出来的,另有我儿子。”关静萱说完以后,就假装往大殿的门口张望,内心暗骂方谨言,人家出来许愿担搁那么长时候还情有可原,他出来还个愿,如何也这么担搁时候。
闻言,关静萱看了看周遭,哈手的可不止她一个呢。如何就独独给了她呢?
关静萱本来是站在大殿门口的,想一会儿方谨言抱着嘟嘟出来,就能一眼瞥见她。但因为这儿香火旺,问她借道的人特别地多,人家都是两个两个往里头走,嫌她站在门中间碍事,关静萱一会儿让左边,一会儿让右边,时候一长,别说借道的不耐烦了,连她这个让道的也不耐烦了。
方谨言点头请安。才刚走两步,关静萱也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一个丫环拦在了她跟前,“这位夫人莫急,您夫君和孩子一会儿就能返来了。您且在这儿稍候。”不一会儿,她又说,“您请那边坐。”
“抱甚么呀,他拉尿了,仿佛另有屎。”方谨言的脸臭不说,语气也不是很好。
此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奇特,说句刺耳的,有那么点不男不女的,关静萱下认识地把目光落在了他的下巴上,髯毛还算多,莫非是天生的嗓音有题目?很快,她摆了摆手,“不消了,我的手炉就在外头的马车上,等我夫君和孩子出来,我们顿时就要走的。”萍水相逢之人,她何必研讨人家那么多。她说这番话,也是在奉告来人,她是有主的,可别打她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