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服侍少爷这么多年了,即使是身在别处,内心也挂念着少爷。现在……现在少爷你身上伤的这么重,芊芊我……”
芊芊赶紧替他拍背,一不谨慎,又扯到了背上一些细碎的伤口,疼的秦慕川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是少爷的贴身丫环,命都是少爷,更何况这些小事。少爷……”芊芊还要表忠心,秦慕川终究忍不住地呵叱道:“温馨!”
秦慕川心念一动:“就芊芊吧,让她进屋服侍。”他用心要给顾秋澜神采看,之前还为着当初新婚夜里去青楼的事对顾秋澜心有惭愧,现在既然已被秦国公晓得,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女人公然都是两面三刀的。当着面温温轻柔,天晓得背后里做甚么见不人的活动。顾秋澜都敢暗里去找秦国公来撑腰了,那他秦慕川就让她晓得甚么叫做以夫为天,甚么叫做妇德。
芊芊略略收了泪,眼角余光缓慢扫了一眼顾秋澜,伏小做低的去拿顾秋澜手边的茶杯。
他娘的,顾秋澜公然凶险狡猾!
芊芊轻柔的声音非常动听,秦慕川听着也有几分顺心了。正喝水时,昂首瞧见顾秋澜还是四平八稳的坐在那边,心头一气:“咳咳咳……”
公然,顾秋澜仿佛愣了一下。
“恩,都听夫君的。”
过了会儿,顾秋澜回到屋中坐在床榻中间的矮凳上,对秦慕川道:“等会儿芊芊就来了,夫君你且忍耐一下。”
“夫君?”顾秋澜见他俄然没声了,惊得立即将茶杯放在一旁,伸手手去探他的鼻息。
芊芊正欲与秦慕川再说些甚么的时候,一向坐在中间当背景板的顾秋澜俄然问道:“夫君,你还渴吗?”
受伤的是小爷我好吗!秦慕川气的脸都快绿了。一昂首,又对上了顾秋澜互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为了男人的庄严,说甚么也不能让这个女人给敲扁了!“……乖啊,别哭了,我伤口疼,本就不关你的事。你若如许,我更疼了。”
秦慕川闭上眼,这个女人又在耍甚么鬼心机?对了,她老是如许,喜好装贤惠。呵,顾侍郎府的家教不错啊,宦海上喜怒不形于色的工夫,戋戋一个侍郎令媛竟也学了个实足。
甚么?她刚才说了甚么?秦慕川一怔,有些吃力地抬着头看向顾秋澜。她还是和之前没甚么两样,就连说的话也没甚么两样。不等他穷究,顾秋澜已经分开里屋,去了外间。秦慕川竖起了耳朵,模糊听到她在说甚么芊芊,甚么返来……
顾秋澜柔声道:“但是夫君,我的手拿开了你要如何喝水呢?”
她错了,她完整不该为顾秋澜担忧的。只是有点非常猎奇:“蜜斯,下一步筹算如何做?”
秦慕川一看是她,一张俊脸气得白里带黑。紧闭着嘴,甘愿渴死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