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了门你进不来。”琬宜把烛火凑他手边，单手拢着衣衿。等他弄好，又跟着他一起回屋子，将架上烛台点亮，“总不能次次都翻墙，衣裳都弄脏了。”
“我们这特有的鱼，就生在城南二十里的小草河里，你在都城许是没见过。”杨氏冲她笑一下，“现在恰好是捞这鱼的时候，市道上卖的可多了，肉又鲜又嫩，刺还少，清蒸了配饭吃，香掉了舌头。不过这鱼就有那么几天，过段日子就没人卖了。”
阿黄迷含混糊睡她腿上，被一下一下抚着背，舒畅的不得了。
琬宜说，“灶里还温着水，现在柴火应当还没灭，不费事。”
……两人没再多说话，挨着肩走出去，然后是马嘶鸣的声音，蹄声响起。
前天太累，第二天早上春东来的时候，谢安还没起。他上身躺在炕上，脸埋进被子里，光着脚踩在木桶边沿。水撒了一多数，在地上聚成快干枯的印记。
春东笑，“别了吧，哥……”
谢安冷脸，“过来。”
她探个头出去，问杨氏，“姨母，鸽子鱼是甚么鱼呐？”
琬宜内心不欢畅，用心没关门，谢安等了半天，冷风还是一股股吹出去。他揉揉头发，一打挺坐起来，扯一件外套披在肩上，嘟囔一句，“死丫头电影。”
噼里啪啦过后，琬宜眉蹙的更紧。她手指攥着门板，愣一瞬，急仓促掉头走开。
他话里的不善较着，春东皱一下眉，也认识到了本身能够说了不对的话。他摸摸耳朵，还没开口，就见谢安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没人应。他抿抿唇，又叫几声，“琬宜？阿琬？小宜？”
厨房的灯并没亮，谢安站门口待了一会，没闻声甚么响动。他“啧”一声，拍打门，“琬宜？”
杨氏没反对，回屋里给她拿个荷包子塞手里，“去吧，早点返来。街上看着甚么喜好的就买，别忍着，贵些也不怕。”
她脚步一顿，刚想回身出去，谢安眼神便就扫过来。无路可退，琬宜抿一下唇，摸索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琬宜蹙眉，往前走两步，“衣裳被褥不是你洗，你可不心疼。”谢安挑挑眉，不说话。
琬宜眨一下眼，冲阿黄招招手，回身进屋。谢安只闻声她最后轻飘飘一句话，“你说了要洗脚的，是男人就吐口唾沫一个钉儿。”
谢安靠着椅背逗猫，胳膊垂在两腿中间，变更唇形收回悄悄声响。春东意犹未尽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叹口气，“真香啊。”
谢安不乐意，把袜子也脱了扔在一边，耍恶棍，“我不洗，还要烧水，死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