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起来,抖着声音喊琬宜,“女人,女人,我们错了,晓得错了,再也不敢犯了。您求讨情,帮我们这一次吧,今后我们哥俩做牛做马酬谢您……”
“还!小的倾家荡产也会还。”纪三也爬过来,满手泥污,脸上泪痕交叉纵横,“小的顿时就卖了家里的田和祖产,二百两也会还。求您了,三爷,饶我们这一次吧……”
“付邱闫的那一百两,老子出了,就买这他们这一双手脚。”谢安缓缓舒出一口气,拳攥的紧,手背青筋较着。他开口,声音冷的像是含了冰碴子,“谨慎点,别弄死了,爷要让他们一辈子残废。”
谢安没昂首,“哪句?”
“屁。”谢安骂她一句,狠狠揉一把她头发,“老子最爱做的事,就是立契给人画指模。有了那张纸儿,赌场开了这么多年,颠末的风波数不过来,就没翻过船。”
已经傍晚了,河边没其他的人,偶尔一只鸟飞过,略过水面旋即盘上天空。
纪三和纪四吓得魂飞魄散,看着春东把袖里的尖刀抖出来,一句讨情的话都再说不出。
谢安半晌没说话,温馨立着,黑眸里储藏滔天怒意。春东看他一眼,公开里叹一声,从那事以来,已是多年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了。
“嗯……”琬宜温馨低头,又瞥他一眼,用心臊他,“感谢三爷了。”
……
“……谢安,”琬宜哭的眼皮红肿,沙哑嗓子喊一句他名字,又哭泣出声。她说,“我不谅解,他们欺负我……”
琬宜半张脸埋在衣服里,没说话。谢安冲她勾唇乐一下,“咱这做的,是端庄买卖。”
那边传来声气急废弛的骂声,琬宜侧头,瞧见谢安手插着腰,手里的刚做的木叉往下滴着水,正昂头往远处看。她努一下唇,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