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九门,打仗的人少不了有头有脸的,当初谢安权势还不大的时候,便就被老管事指派去陪酒。那群人是真的能喝,敢喝,烧刀子混最烈的汾酒,不消碗,只用坛。
一片乌黑,没人等他。谢安兀自发笑,不消细思便就明白这是为何。
春东傻呵呵笑,手指着付邱闫,“给兄弟报仇!”
阿黄像是知她表情不好,也不像平常一样巴巴往跟前凑,卧在炉火中间。一双绿眼睛晶晶亮,一眨不眨盯她瞧,琬宜伸手拍拍中间,“过来。”
付邱闫装模作样抱拳,“久闻谢三爷威名,望部下包涵。”
……论行酒令,没人是谢安敌手。他混惯了,十岁出头就敢和人拼酒,第一次吐得胆汁快出来,再过几次,便就千杯不醉。
谢安喝一口,抬头,喉结动一动,又问他,“甚么是喜好?”
“我猜……”付邱闫嬉笑两声,靠他耳边,“你家谢三爷这是思春了。”
阿黄抬一下屁股,没敢动。琬宜吸一口气,本身穿鞋下去,揪它耳朵,“你昨晚做错甚么事你本身晓得不晓得?”
“这哪有甚么事理。喜好就喜好了。”
“夏莲吧,长得还行,就胸太小,还没老子的大……丽桃的胸是够大,但是腚太垂,快到脚后跟,摸起来一点不爽。另有那对双胞胎……大喜儿腰粗,上面都是肥肉,腻乎乎恶心人,小喜儿腰是细,就是不敷滑,跟老太太糙手似的……”
只是眼睛看不清东西,昏黄中,目之能及都是她的影子。
形形色色人物路过街口,不知从哪个方向来,但都往同一个处所去。谢安趴着雕栏往下瞧,
大猫哭泣一声,站起来扒住她膝盖,神采不幸无助,琬宜差点心软。又想到甚么,心一横,拉着它前腿转过来,啪啪对着屁股狠拍两下,“叫你长点记性,别甚么东西都敢碰!”
接下来一天,她都过的意兴阑珊。绣一朵牡丹,针法出错几次,最后还用错了线的色彩,仓猝中,手指尖扎出好几个针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