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烫的感受让琬宜舒畅嘤咛一声,她下认识抱紧汤婆子,身子扭蹭一下,然后翻了个身。谢安正欲将手抽返来,可刚退一半,便就因为她的行动被压在了身下。

她度量暖和柔嫩,不像谢安般刻薄,但一样让人放心。琬宜合上眼,脸贴在杨氏颈侧,沉默环着她。

杨氏把院里的鸡鹅赶进笼子里去,各种叫声喧华一片。琬宜忽的轻笑一下,手指勾勾中间大猫的下巴,低声道,“阿黄……你说,我的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锦衣玉食十几年,一朝家破人亡,流浪失所,从云端跌到灰尘。我本觉得我活不成的,可现在,又被人金枝玉叶一样宠着了……”

谢安拦住她,“早睡了,吃过饭了,现在能够正做梦呢。您甭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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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之前风寒,请大夫开的药还剩下些,她熬了给琬宜,喝下又睡一觉,果然好多了。

谢安一腿跪在地上,手扶着炕沿支撑住身材,眼睛不受节制地顺着脖颈滑下,落在她肩头。肥胖纤细的骨架,领口被弄散了,倾斜着,暴露一条绯红细带。

“只低烧,没甚么大事。炕再烧热点,出一身汗,明早上就好了。”杨氏拿着小钩子把中间烛火调的暗一些,偏头,“我再去煎点药,你就在这儿呆着?”

谢安一滞,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又没问这个。”

杨氏正在外头喂鸡,咕咕叫着往地上洒玉米粒儿。鹅也扯嗓子嚎,沙哑刺耳的声音,踱着方步走过她窗前。

“甚么如何想的?”谢安困了,眯眼打个哈欠,“日子该如何过就如何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勾勾唇,另故意机开打趣,“大不了就举家逃呗,天下那么大,随便找个山头儿猫起来,神仙老子也寻不着。”

此次琬宜听清了,她半展开眼,瞧着身边高大身影,含混不清吐一句,“那你快点返来……”

杨氏擦擦她眼角,哄劝,“谢安昨个和我说的对,你现在是琬宜,不是沈湘潆,过了这好久,穿着样貌都变了很多,谁认得出你。临安离都城远得很,府兵都归属于本县城,有谢安在,不会多事的。再说,就算是都城不嫌费事,遣了个大臣来,挨个处所搜索,他手里就一张画像,寥寥几个墨点子,能查的出甚么。”

琬宜的亵衣因为胡乱行动往上卷了一层,细嫩腰肉露在内里,毫无反对地贴在谢安手背。因为低烧,她肌肤比平常更热,光滑柔嫩像是蛋清儿。谢安呼吸一顿,脑筋里刹时嗡的一声。

琬宜听不清他说甚么,脑筋里乱糟糟的,有点烦,干脆歪了头不理睬。谢安看她的模样,半点不感觉恼,反而轻笑一声,他捏捏她下巴,哄一句,“等着,给你拿好东西去。”

几个字,奇特地,谢安便就感觉心对劲足了。他食指勾一勾她脸颊,轻声道,“乖点,我很快。”

贰内心一紧,拧眉,“娘,琬宜哪去了?”

话出口,才感觉嗓子难受。昨个冷风吹太多了,她到底是受不住。

杨氏淡淡扫他一眼,“把心咽回肚子里吧,人没丢。”

侧过甚,公然瞥见她蜷成一团的模样。惨白蕉萃的,悄悄哭泣一下,额上细汗闪动。

谢安手指摸上她额,触感温热,并没烧太狠。他敛着眉,再把被子往上扯点,护住她暴露在外的肩,而后吃紧出去找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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