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城外有一座竹山,山中有一座竹林山庄,借居着很多散道,他们寄情山川,与世无争。为吴越供货的散道,都是竹林山庄的道人,而竹林山庄的庄主,不但是为他供货,两人干系还很特别。
竹林山的山顶上,一间破茅舍前,阮重山敞着大肚皮,眯着双眼躺在地上,身边胡乱倒着几个酒坛。
吴越一阵心疼但也松了口气,既然不再是珍宝阁货商,也就不消再顾虑珍宝阁环境,该要的货款就尽将近返来。至于落空的这部分支出,只要今后渐渐再想体例,重新开僻出新的客户。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货源,赵铁柱作坊的货,既然是陈参插了手,能不能拿到实在难说。
吴越嘲笑道:“赵铁柱,别在我面前演戏。奉告我找你合作的人是谁,是珍宝阁甚么人?”
“我有事找你帮手!”吴越冷着脸道。
珍宝阁管事陈参,就是难堪吴越,扣下货款的那人。本来吴越还抱有但愿,觉得最后陈参会让步,会找他来持续供货。但陈参亲身找货源,申明已经决定踢他出局。
吴越虽与竹林山庄少来往,但因为庄主阮重山的干系,多少晓得些山庄的环境。竹林山庄的散道,统共不下于百人,此中大半喜好游历在外,每月回到山庄只稀有次。以是真正呆在山庄内,能赶上的很难超越三十人。
阮重山嗤笑道:“小越,你是还忘不掉多宝斋,还抱着多宝斋灌输的教条不肯放下。你想成为一名羽士,是因为你心底里还想照着那些教条去做。”
“小越,到现在你还没看破吗?你在盘龙城的浮浮沉沉,还没让你看清楚吗?”阮重山深深说道,“多宝斋只是一个笑话,一个一群人做得好梦,以是几近一夜之间,就像一场好梦一样就毁灭了。不管这个好梦多么灿艳,多么实在,总归是逃不过梦碎时分。”
没了赵铁柱大头的货源,别说是集起五百爆裂符,就是四百张也极其因难。吴越的供货商当中,只要赵铁柱有作坊,其他供货人都是散道。一个散道的供货量,一个月很难超越二十张,四百张就要二十散道。
赵铁柱面皮一颤,眼中闪过惧色,赶紧道:“吴老板请息怒,我不是不给你供货,而是没有货能够给。珍宝阁财局势大,他让我合作,我不敢分歧作,他让我供货,我不敢不供货。”
赵铁柱躲开目光道:“吴老板,你看如答应好,我把陈管事约来,你们两人本身筹议。你们来决订货给谁,归正我这边就那么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