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马岱和庞德面色一变,有些焦炙道。
“好。”踌躇很久,马超终究点点头感喟道:“你奉告高顺,若吕布能够助我报仇雪耻,马超愿率西凉之众归附,奉他为西凉之主。”
“高顺能有多少兵马?保卫长安已是勉强,怎敢西进?”马超冷哼一声:“并且当日我们无端相攻,现在势穷而来,让我如何与他们开口?”
韩遂点点头,西凉固然名义上有十郡,但跟着大汉国力弱弱,更北边的张掖、敦煌、酒泉三郡早已荒废,实际上现在也只要七郡之地。
“拜见少将军。”一名医匠在马岱的带领下来到马超身前,躬身拜倒。
“滚!”马超闷哼一声。
“我意已决。”挥了挥手,马超脸上出现一抹难言的怠倦之色:“马家现在只剩你我兄弟,何况吕布之勇,我心甚服,若他情愿助我报仇,唤他一声主公又何妨?令明,你马上出发去槐里,伯瞻,你率兵护送铁弟先一步前去临泾,我领两千马队断后。”
“主公。”庞德皱眉道:“我等虽与长安吕布有过冲突,但当时也是受了曹贼蒙蔽,末将情愿亲身前去槐里,向高顺陈明短长,若让韩遂尽得西凉之地,怕是用不了多久,长安也得遭难,并且听闻神医华佗也在长安,若能请得他脱手,铁将军的伤病也能得以救济。”
“闭嘴!”马超冷哼一声,盯向马岱道:“你给我记着,我马家乃伏波将军以后,世代抵抗胡奴,便是尽数战死,也毫不会向胡奴低头。”
“主公是否过虑了?”杨秋有些不觉得然道:“吕布麾下并不过两万,并且以步兵为主,如何能威胁到我军?”
“大兄,现在涵养郡内,陇县、上郭、平襄等地皆被韩遂占有,烧当老王也率部而来,互助,去岁大兄杀了烧当老王之子,烧当老王挟恨在心,此次就是他,劝退了很多本来前来互助我们的羌人,眼下情势,不容悲观。”马岱看着马超,苦叹一声,沉声道:“如军我军高低加起来,已经不敷万人,只要冀县一城,韩遂雄师逼近,要不……我们退吧。”
西凉,冀县。
“主公。”庞德此时从内里走出去,闻言向马超躬身一礼道:“主公,我们能够退往临泾,同时向驻扎在槐里的高顺求援,想必吕布也不但愿看到韩遂尽占西凉,只要高顺情愿出兵,进驻北地郡,与我军呈掎角之势遥相照应,想必韩遂也会顾忌三分。”
“退?”马超扭头,冷冷的看向马岱:“我们另有退路吗?”
“喏!”
“马铁将军身上疮伤已经化脓,必须将伤口四周的腐肉切掉,才气愈合,除此以外,马铁将军一起颠簸,染上了风寒,导致外邪入体,使得马铁将军的伤势雪上加霜。”
“你?”马超看了看马岱,点头笑道:“不必多言,当日吕布带领两千马队,便让我军大败亏输,我虽不如吕布,但戋戋韩遂,若想杀我,却还不敷资格,你去临泾以后,立即派人联络四方羌民。”
“铁弟的伤势如何?”马超扭头,本来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着面前的医匠道。
“西凉十郡,现在马超主动退出冀县,汉阳郡也已经被我军尽数所得,除了安宁、北地二郡以及北方的张掖三郡以外,已经尽数被我军占据。”
陇县,县衙,韩遂高坐在主位之上,皱眉看动手中送来的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