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了头,顺着电话机座后的线一向向下拉去,随后,本是一整根的线断了,断成两截。
奥莉的父亲被挂在吊灯上,就像是一条风干了的挂肉。
蜡烛的光芒有些暗淡,只能看清它照亮了奥莉的半边面庞,她惶恐失措的跑了畴昔。
从楼梯中心向楼底望去,滴落在空中上的血渍仿佛构成了一副独特的图案。
还好,手掌下的胸膛还在起伏,他另有呼吸。
而能够形成这类环境。
话筒那边是温馨的,甚么声音都没有。
“娜塔莉!”
但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
在昏黄的烛光下,我终究看清了弗雷尔此时的模样。
而在不久之前,弗雷尔还待在我的身边,奥莉和她的母亲明显是不成能做出这类事情,并有才气把一个成年男人的身材挂在吊灯上面。
我俄然感觉本身就仿佛是一部可骇片的配角,统统和外界的通信都被堵截,就像是被丢进笼子的小白鼠。
我感到一丝悚然,只感觉滴在脸上的液体越来越多,腥臭的味道化作一条小蛇窜入我的鼻腔。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边濡湿一片。
我冲到了窗前,将窗帘拉开,一道闪电劈过,滂湃大雨从天而降。
呜呜的抽泣声让我有些难受,我尝试说点甚么去安抚奥莉,但方才仰起家体便被环绕在身材上的手臂给压了归去。
旁人多数以为逆十字是叛变上帝的标记,但实在五芒星才真恰是。
他紧紧拥抱着我,如同一团柔嫩的海绵将我包裹在他的怀里,安稳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奥莉的母亲只需向前探了探身材,被奥莉抱紧腰部保持均衡,她的双手抱住了尸身的双腿,猛的向下扯去。
紧接着,她举起手中的话题,转过身,神采惨白。
奥莉的母亲抹着眼泪,站在楼梯的最顶端,所幸这圆形的楼梯最高处离吊灯并不是很远。
“放手!!!”
那是弗雷尔的拥抱,不知为何,但我却在第一时候辩白了出来。
弗雷尔神采惨白,老是闪现在他两颊的红晕也落空了色彩。
可惜为时已晚,‘啪’的一声,吊灯灭了,随后伴跟着玻璃炸裂的声响,我感遭到一滴冰冷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
我低声催促道。
这是恶魔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