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初梦亦凑上前,却见扶瑄额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珠,想必是方才为了拖时候,叫太医多次洗濯伤口给疼的,心中顿感自责,顿了顿神才道:“查了然,只是如何故此案牵出那幕后黑手,还需公子决计。”初梦说罢倾身于扶瑄耳畔细精私语,将案件委曲,行刺之人,行刺伎俩悉数道于他。
放勋那头传来一声笑:“我并非要帮谢扶瑄,我只是想帮你。别的,我确切不喜好谢扶瑄,但他倒是一个可敬的敌手。”放勋说罢便启了袍袖扬长而去,他说这番话时并未回身,初梦瞧不清他的神采,但这语气淡淡的,却很竭诚。
初梦听闻瞬时愣了一愣,本日宴席中的一幕幕缓慢于脑中涌动闪现,想及最后,连她本身亦是惊出一身汗,颤着心道:“莫非……”
扶瑄谢过太医,也谢过了前来帮手的诸婢女主子,叮嘱他们归去安息。照理说这是他们的分内事,却受了公子言谢,开初感觉甚为诧异,而后一想,竟觉心中暖融融的。成济带着侍卫来看,见已无大碍,便又号召侍卫将门锁上,厢内又得偿所愿只要扶瑄主仆二人。
初梦近神上前欲扶瑄说了具细,扶瑄听罢,面露些许难色,到底最后还是点头答允下了,却见初梦神情竟分外淡然,便去拉她的手,问:“我这番去,你怎的也不妒忌呢?”
初梦听了这话,微微有些红了面,却正色道:“公子莫再拿我打趣了。现在不是打趣的时候,需赶在司马锡返来之前让统统灰尘落定。”
“与云澄无关,是我借了她的帕子来用。”
“只是那落毒之人只是个傀儡。”
“查到了么?”扶瑄赶快探过身来问。
初梦奋力摆脱度量,回眸一看,竟是放勋。
初梦前脚方进屋,扶瑄虽是皱着眉头挂着汗滴,却眼观六路一眼识见了她,便侧身向太医道:“有劳了,大略是药效起了,镇静多了,张卿辛苦了,归去安息罢。
初梦面露难堪之色,放勋见她双颊绯红别过脸去,只觉着她羞红着面如同那凝露含苞的粉蕊,更是娇美,又道:“倘若你再这般见外,那我手中这宝贝,恐怕你亦是不敢兴趣了。”
“太医已然为皇上施了针,也催了吐,幸而中毒时候短,只是这毒性太烈还昏倒着。”放勋凝着初梦手中的丝帕,又道,“当时皇上俄然倒地,大师皆是惶恐手足上前检察,云澄一同上前,帕子叫旁人挤落于地,末端拾回后却发觉帕子有些黏腻,闻着气味奇特,我闻来似夹竹桃的气味,随后便传出自谢扶瑄的墨锭里验出了夹竹桃毒。”
放勋凝着初梦窜改的神采,唇角又是勾起那幅邪魅的笑,道:“果然是聪明的女子,无怪乎扶瑄亦是倾慕于你。也罢,这丝帕我先存下了,倘若稍后有效得着之处,尽管唤我及云澄前来对证便可。”说罢便回身迈步而走。
太医听闻总算是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谢公子好生养伤,药需每日都擦,待伤好前不成碰水,以伤口防再脓化了。”
侍卫间顿时传开了高兴之叹:“真乃神明庇佑!倘若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班侍卫有几个脑袋也不敷砍。”
“好,我晓得了。”
“王公子。”初梦寂然道,“初梦与公子并不熟悉,请公子举止符合礼数些。”
“寻她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