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欲如何做?”
“虽是‘平白之怨’,但人言可畏,《战国策》中早有三人成虎的先例,桓某是怕谢扶瑄集结世家权势,三人成虎,指鹿为马,到时桓皆即便矜持真谛,却木已成舟,再开口挽回已是回天乏术!”
现在,初梦便是他手中独一制衡谢扶瑄的筹马。
司马锡笑道:“原是桓冼马心中已有对策,那前时又何必来询本王定见呢?”
“好,桓某谨遵王爷说教。”那桓皆心中虚亏,也没了平常放肆自傲之势。
“先发制人!”
这书房内二人各是心知肚明,桓皆眼下正如镬汤盛沸,那里余暇呢,可司马锡偏是要在此节骨眼上制着他,本应是桓皆为司马锡门下来宾,也由司马锡保举其给天子,桓皆倒了,于司马锡而言声望也损,可这几番下来,司马锡已是看破桓皆对他而言弊大于利,然请神轻易送神难,倘若外头传言为真,那以此为契机假借天子之手撤除桓皆,是再好不过了。
“嗯……”桓皆眉间闪过一蹙。
司马锡睨着桓皆:“谢扶瑄那人,以及他父亲谢安,他伯父王导,本王已是打了半生交道,谢扶瑄更是本王看着他长大的,现在他公开向你发难讨伐,本王倒有些猎奇,想来问问桓冼马,是否是你做了何事前发难于他了?”
“桓某不是这个意义……桓某鲁莽,鼠目寸光,还请王爷细细道来此中启事……”
桓皆睁大了眼:“可……倘若稳定,那谢扶瑄真去陛下那处做出甚么事了,到时桓某将有口难辩,万劫不复了啊!”
桓皆顾摆布而言他,那闪动目光自是叫司马锡尽收眼底,他顿了半晌,哼笑道:“你前时不是问本王该如何应对么?照本王的意义,稳定才是应万变。”
“桓某……不是很明白王爷的意义……”
“王爷,我桓某夙来不识拐外抹角,王爷也是听闻了城中那些风言风语了吧?”桓皆忙躬身跪禀道,“请王爷明鉴,那些谎言不过就是为了诽谤桓某,诽谤桓某与王爷的干系,请王爷切莫中了小人奸计!”
桓皆本人自是首当其冲,毕竟扶瑄夙来的品德摆在那处,而这动静又是蓖芷放出来的,无形当中又增加了很多可托分量,桓皆初来乍到建邺不过数月,与之相较,威望全然立不住脚。
“本王说过,本王夙来给部下来宾极大自在与权力,做本身想做之事,只要这是对陛下,对朝政,对南岭王府无益,便可去做。”司马锡将那杯盏端起,小啖了一口,“桓冼马,你与旁的来宾相较,与本王更靠近些,本王也将诸多不为外人道的奥妙道与你知,于此,你需好好器重才是。”
桓皆心中蓦地瑟瑟:“……王爷,谢扶瑄是桓某仇恨之人,平常过招自是有的……王爷前时也说,赐与我们来宾极大自在与权力的……”
“有些无关紧急的人可动,可有些人,不该你动的千万莫去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