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记得,你的生辰……”
司马锡“哦”了一声,如有所思。实在司马锡所晓得的龙葵生辰并非扯谈,龙葵如此说不过是不肯与司马锡旧时梦中恋人扯上干系,她记得前时王嬷嬷说漏了嘴,龙葵生辰竟是南康公主七七四十九日的死忌。
俄然,东倒西歪的司马锡奋身扑向她,一把擒住了她的脖颈,极是用力的掐着,另一手卤莽地擒住她臂膀,眸子暴突,凶神恶煞。
“在呢在呢,王爷亲点,怎会不预备好,入内出来雅室便是了,王爷来了一早清了场了,一干闲杂人等的全没有啊!”
“龙葵在里头么?”司马锡微微有些镇静。
“好。”司马锡淡淡笑了笑,便朝里头走。
司马锡眼中本是闪动的和顺之光顿时全无,替代上他惯常那副阴诡的面孔。他到底久经险恶,一认识到中了迷药便疯了般扑向桌案那处寻水来解,噼里啪啦撞落了杯盏摆件一地,仓促如鼠,又惊骇如魇。
司马锡毕竟垂垂放手,一点一点倒了下去,龙葵全程冷眼傲视着他,他的眼中尽是不甘与痛恨,可拿她无可何如,她亦何尝不是如此,心中对他不甘与痛恨,却拿他无可何如。
“那生辰是随口扯谈的。”
“那龙葵――”司马锡话中开端,龙葵倒是俄然拆了那发束,丰盈的青丝如遮罩般披垂下来,司马锡鼻尖瞬时扑来一阵发香异化着檀香的古典气味,他正沉浸此中,倒是紧接着一股贯穿天灵盖的酥麻之感。
一丝不挂的龙葵鹄立在司马锡身前一丈远处,如一道秀色可餐的雪莲银耳羹。
成济紧跟他身后,暂留行动与王嬷嬷笑道:“做得好。此皆满是王爷赠送龙葵女人的。”
“王爷快是里头请!”王嬷嬷涓滴不见当年收养龙葵是那副乡间妇人的姿容,一身穿金戴银珠宝步摇,花梢华袍姹紫嫣红,连刺绣的花亦快绣不下了。
龙葵心中嘲笑一声。自司马锡看中龙葵后,成济当即便清查了她的底线,成济是何许人也,天然龙葵前时杀了她伯父的奥妙亦被起底。司马锡几次起心玷辱她,便是以此杀人的罪名为威胁,但终未成绩,一方面是因龙葵洁身自好,夙来卖艺不卖身,若逼卖身则以死相胁,王嬷嬷拗不过,唯恐失了这棵摇钱树,只好对她唯唯诺诺,而另一方面却因司马锡本身举棋不定,他既想得偿与这南康公主的化身一夜春宵,以弥补少年时的遗憾,却又因南康公主在他眼中实在过分美满,心中总觉着只可远观不成亵玩。
“哟,我家龙葵女郎何德何能呢。”王嬷嬷笑得合不拢嘴,望着那满载一车的金贵赏礼眼泛绿光,“那便不客气了,多谢南岭王爷,多谢成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