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积了厚厚的一层,树上、地上、屋上。
“小江?小江?”王老夫见江雨发着呆,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想将他的思路拉返来。
“生了!生了!”李大娘抱着怀中的大胖小子,拉开门笑盈盈的对着筹办排闼而入的江雨说着。紧接着出来的是同村的一名稍稍年青一些的妇女,怀中抱着另一个孩子,亦是笑意盈盈。
江雨感觉本身的心仿佛已经感受不到甚么了。他听不到四周人的拳拳之心,也偶然理睬屋外娑娑雪意,耳边环抱的只剩下玉秀——他的老婆、爱人嘶声极力的哀叫,眼中匡住的也只要在暗淡无光的小屋里两盏摇摇摆曳、飘忽不定、时暗时明的烛火。此时他与玉秀没有甚么“何当共剪西窗烛”,有的只是一个在屋外——呆呆,一个在屋内——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