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身影在门外闪过,他似是听到了我的呼唤声,短促地破门而入,但是就在见到我的那一顷刻,他呆然僵在了床边。
云淡暮烟,仲春时节的柳絮飘飞,悄悄落在他洗得发白的洁净衣袖上。
我呼吸加快,羞红了整张脸,只感觉被他碰到的处所都在发烫,“师父,我们快走吧……”
师父每日早出晚归,向来没说过是去干甚么,只留我在家里等他。
偶尔也有客人拜访,但更多的时候,家里只要爹和娘。
粲然一笑后,她用手指勾过鬓间疏松的发丝,眼角一挑开口道:“作为春香楼主,我情愿出价一千两黄金。”
像是看到了甚么不能再看的东西。
“挽挽,”他侧过脸暼我一眼,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你可晓得?”
她挑眉看了我很长时候,高低几次打量,最后轻笑一声评价道:“啧啧,竟是有这般独一无二的绝色,皮肤还如许白嫩胜雪,吹弹可破……”
但是我又怕师父会嫌我费事,我本来就是他随便捡来的,也不晓得为何要养我,或许一句话说不好,便会被顺手丢掉。
远方,冥洲王城的巍峨宫殿金碧光辉,重堆叠叠好似山峦成嶂,浩浩渺渺仿若南柯梦一场。
却在进门的那一瞬,被楼中的浓烈胭脂香呛得打了一个喷嚏。
实在太叫人担忧。
没有鸡吃,我总感觉满身都有些难受。
在摇尾巴的这个度上,我掌控的不是很轻易。
身后却在此时,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娇柔声音。
师父穿戴边角磨破的麻布长袍,抱着我走在川流不息的长街上。
庭前海棠花凋敝枯谢,殷红花瓣撒了满地,次年开春,复又抽出新的花骨朵,春来春往,几转更迭。
我眨了眨眼,往他手臂上靠畴昔,“师父,我不晓得该如何办。”
实在是有些饿。
庭中晚风轻拂,夏夜的蝉鸣聒噪,殷红的海棠花瓣撒在碎石地板上,成色鲜艳,衬得落地月华素素如练。
他仿佛要对我说点甚么,倒是欲言又止,面色寂然,仿若含了一层霜。
红衣女人见状,眼中尽是嘲弄的笑。
“师父……”我小声叫喊。
师父的身子骨一贯安康结实的很,如何本日倒是三番四次流起了鼻血!
他反手拢过袖口,话中带笑地问道:“如何,挽挽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