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带路的女人双眼放光,娇容堆笑,冲他盈盈一拜道:“爷,您这边请。”
“嗯,厉鬼青印。”夙恒道。
我抱着怀里的阵法书,心中尚存犹疑,考虑着答话道:“我见过修明神君,大抵一个多月之前……他来了冥洲王城,不过当晚便分开了。”
“另有半个时候。”夙恒吻着我的唇瓣,手掌扣在我的腰上,“想不想在马车里……”
大堂的桃木横梁上,悬吊着数十盏水晶流灯,通亮如夏季的白天普通,丝竹曲乐委宛不歇,夹带着花衢柳陌的欢笑燕语。
明天早晨还去不去朝夕楼。
我抬手摸了摸白泽的脑袋,想到一个月前的所见所闻,说不清为甚么,心跳俄然快了起来。
暮雨初歇,傍朝霞色浅淡。
那位冥司使衡量动手里的银票,望着跳舞的玉奴女人,应了一声“哦”,又道:“待会也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曾经在那里见过她一样。
一个多月之前,在冥洲王城的紫宸殿,我见到了清俊非常的修明神君,彼时在场的另有夙恒和清岑天君。
这场细雨淅淅沥沥,一向持续到傍晚时分。
跳着冥界的合欢舞。
他将我抱紧了些,低头吻了我的脸颊,“我带你去一趟。”
夙恒没有答复这个题目,他收了掌中的核桃,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最后挑起我的下巴,“看得如何,想不想回家?”
来往的客人熙熙攘攘地走过,我才发觉客人中有男有女,温馨地呆了一小会今后,又发明他们仿佛看不见我。
苗条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夙恒在我耳畔低声道:“用别的东西持续喂饱你,嗯?”
琵琶古琴交杂着丝竹箜篌,入耳的乐声清澈悠远,我望着不远处鸿图华构的玉宇琼楼,默了半刻后轻声道:“这就是朝夕楼……”
又顺手捏了我的脸,他才接着沉声道:“朝夕楼里的美人,如何比得上挽挽。”
我昂首亲了亲他的脸,灵巧道:“夫君。”
披在身上的薄衫滑落半截,暴露莹白雪腻的肩膀,雨后的北风一吹,我才感觉殿外非常冷,耳根却还是一片滚烫。
路过的客人们见怪不怪,似是早已风俗这般非同平常的豪奢。
但是有一名冥司使却仿佛不在这个结界里,他收了握在掌中的法杖,方才踏过门槛,就有两位娟秀动听的女人围了上来。
他说:“叫上七八个,好好乐一乐。”
就仿佛……
我不想说话,愈发往被子里靠。
我怔然一瞬,接话道:“以是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敲碎那些厉鬼的命盘吗?”
他低声笑了笑,薄唇吻上我的额头,嗓音降落温和地应了一声好。
我牵着夙恒的手,悄悄站在一方无人落座的圆桌边,看台上那云鬓花颜的青衣美人……
他道:“我只想看挽挽。”
“见笑了。”他拎着那只仙鹤的翅膀,淡淡解释道:“这只仙鹤在天界就是如此,瞧见貌美的女仙便要靠近,给我惹出很多费事。”
我记得当时的清岑仿佛问了一句……
溪水淙淙,清碧落影,冷风吹过袖襟,沾上了缥缈绝尘的仙气。
“多谢你奉告我这些。”
“清岑和修明白实来过朝夕楼。”夙恒呼唤出赤焰天火,将落地的乾坤袋烧成了烟灰,低缓着声音道:“这里有很多美人是厉鬼所化,采阳补阴,伤了几位天界神仙的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