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竹长老的神采已经不能用丢脸来描述。
正门的门扉拂进暗淡的日光,恍忽间似是燃起了金玄色的火。
“不要碰我。”我抬眸看着他,话中顿了一下,又浅声道:“阿谁判官确切入了魔道,贪吃也是他放出来的,他的仆人就是那只凤凰,不管你信不信。”
我呼吸一窒,脑中空缺之际,但觉腰间揽上了一只手。
我正迷惑花令为何要无端提起这个,就闻声她轻笑着调侃道:“提及来,倒是少有人晓得越晴女人是莫竹长老的外孙女。如何,莫竹长老是不是感觉,我们月令做不成冥后,越晴女人就能做得成了?”
“来不及了。”那跪地的蓝衣判官倏然昂首,姣美的脸皮变得狰狞可爱,沉闷发笑道:“尊上早就算好这一日,她做了万全的筹办……”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望着他那双虎魄色的眸子,当真又严厉道:“不要碰我。”
“凭甚么?”莫竹长老双手负后,面上一派冷酷寂然,“就凭我是冥洲王城的长老,凭我当长老的年事比你的春秋还大,凭我有权经验你们这些不懂端方的小辈!你轻浮判官在先,唾骂长老在后,不知改过满口大言,削职重责都算轻的……”
我心头一颤,复又低头用心割起绑住花令的捆仙绳。
花令仿佛想说甚么辩驳他,却忍着没有说出口。
花令眸色□□,长鞭一甩抽在地上,却挡不住捆仙绳绑紧她的双手双脚,她低声谩骂了一句,瞪大双眼看向莫竹长老:“放开!你疯了吗,凭甚么绑我!”
莫竹长老皱眉问道:“月令,你想造反不成?”
莫竹长老黑着一张脸看向她。
他的手似是僵了一瞬。
跪在阴栎树下的蓝衣判官面露狂热,面朝那只凤凰呈现的方向,极其虔诚地伏拜道:“恭迎尊上驾临。”
语毕她抬高了调子,似要谈及秘辛:“对了,还记得朝觐之宴上,傅及之原领主的女儿越晴为君上献舞一曲,但愿能仰仗那支舞博得君上喜爱,可惜君上却派人将越晴和她父亲一并扔出了殿门……”
话音才落,两只贪吃突破结界,朝着她地点的处所,倾身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