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恒挑了个方位偏僻占地广袤的荒漠,凝了法力化出一张带路的灵符,并将这张灵符交到了修明手中。
夙恒瞧见修明的那一刻,约莫猜到了他的来意,却不忘答复挽挽的话:“能够写句子,要我教你么?”
言罢,慕挽从袖中拽出一张宣纸,纸上用羊毫写着上古天语的句子,夙恒细心打量了半刻,答道:“第三句有点题目。”
早在十几日前,慕挽便传闻三十六重天有位新晋的上仙,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却没想到那位美人出自十八层炼狱,一时有些吃惊。
慕挽分神想了一下第三句到底错在那里,便闻声夙恒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说第一次见我是在天心湖边?”
她说完这句话,本身都感觉耻辱,后退一步重新坐上了秋千。
作为一只轻易害臊的狐狸精,她不成制止地嫣红了耳根,双眼忽闪而敞亮,嗓音还是甜糯而娇软:“万一你们说的事我不便利听呢……”
她听到他嗓音嘶哑总结了一句:“小骗子。”
这只狐狸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侧着脸非常当真地盯着那张宣纸,但是白玉般的小耳朵尖泛着莹润的粉色,仿佛在决计诱人玩弄普通。
他把书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慕挽见状想从秋千上站起来,但是秋千的绳索晃了晃,她站起来时脚下不稳,前倾着倒进了夙恒的怀中。
夙恒早已传闻这件事,承了话题便淡定地问道:“你前日回天界,是为了见她一面?”
夙恒挑开她耳边的青丝,吻也跟着来到了她的脖颈上,他吻出的红痕一起伸展,引她极轻声地喘气,“你说过不会健忘我。”
这只狐狸精正筹办将手里的书翻页,握书的手却被人握住摸了摸,她昂首望着刚来不久的夙恒,清澈的双眼一亮,嗓音还是甜化民气,软软叫了一声:“夫君。”
夙恒仿佛深谙木肴的处境,“不管他解不解释,荣泽云君和荣泽云后都不会听。”
木肴刚才说完,喉咙里蓦地有了咸腥的血味,他感到胸腔闷痛,脚底发软如同踩上了凹凸不平的棉团,哪怕站在原地不动也是徒然。
修明拿到带路符,立即揣进怀里道了一声谢,内心想的是尽快处理雷电天劫,就能返回天界去找他的心肝宝贝,直光临别告别之际,方才想起木肴所托。
修明点了点头,明显非常附和夙恒的定见,“我猜冥界的礼官已经把荣泽一家除名了,今后冥界再有甚么盛典,也看不到荣泽云君了吧。”
用时三十天的昌大婚典已经结束,冥界八荒的领主和三十六重天的神仙都清算东西各自踏上了归程,天冥二界的史官别离在典册上为慕挽冥后添了一页,又很慎重地用古梵语和上古天语补了几行溢美之词。
狐狸精听了这句话,顿时呆了一呆。
话音未落,修明低笑一声,接话道:“没有甚么不便利的。”言罢顿了半晌,不紧不慢地低声道:“她从十八层炼狱里出来了,飞升成了珞姻上仙,掌管天界广烟神殿。”
冥界荒无火食的野地多数有上古结界,对修明神君而言,解开这些结界并不费事,但他预备寻一块处所疏引天道雷劫,因不熟谙冥界八荒十六洲的地形,特地来扣问夙恒。
宁瑟上仙瞧了季九一眼,又抬眸望向上座的慕挽冥后,那只狐狸精仿佛重视到她的目光,呆然回望了一小会,双眼清澈的像是初春雪化冰融的泉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