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心见此画既惊又喜,脉脉含情道:“作画如同孕子,画作乃成,便似婴孩呱呱坠地,而后托于谁手、善于何人,娘亲并不得知。妙心此前听芊娘所言,此画连同其他四幅皆为一雅好之人高金赏了去,本觉得此生无缘相见,却不想本日相逢。得蒙圣主不弃,妙心万分感激。”
妙音观之,并未看出不当,闭目而感,方从箭头一侧模糊觉出有崛起之图纹,喜道:“是火!火之图样。”
段思英一手扶着妙思,一手伸进药盒舀出一指甲盖的剂量,吸之,吐之。妙思双手搭放在段思英身上,贪婪地吸吮着拯救的纯阳之气。垂垂,两人的呼吸融为了一体。
孟昶笑道:“这事便要随天意、从人愿,有缘得见必是能得见之。”妙心不解道:“恕贫女痴顽,不敢妄自测度圣意。”
“青城徐氏拜见圣主陛下!”妙心向蜀王见礼。蜀王侧脸一瞥,淡淡隧道:“其他人等先行退下。”“是!”芊娘等这便算结束了首任,仓促进去。
刘城墙本就笨拙,倒地后竟如四脚朝天的龟鳖,如何也翻不过身,这倒逗得符儿“噗嗤噗嗤”笑个不断。刘城墙急道:“轻柔别帮衬着笑,倒是拉本王一把!”符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欲拉其起家,不料竟被一并翻滚在地,两人实在相互嬉笑了一回。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诽谤我堂堂一国之主?”妙音义愤道。
妙音越是挣扎,李圣天原始的节制欲便愈强,俄然间,两人体温突然上升,李圣天连声道:“好香!”
木鱼子曰: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当华丽的珠串被人用心捆绑时,何曾想过那根温情脉脉的柔韧细丝毕竟有断掉的一天。而这些本就散落的个别毕竟也会复原其本来的模样,满地乱滚,随遇而安。或许某天,此中的一颗或是几颗又会被别的人拾起,佩带脖颈,或装点王冠,以另一种大美的姿势珠联成串。
符儿没好气道:“嗑多了上火,少吃为好!”
“女人莫要动气,我临时还死不了!”李圣天学着妙音口气调侃着。
孟昶感慨道:“生在帝王家,多有不得已,唯有此一事,乃叫朕对劲。”
此时,烛火摇摆,珠帘半卷。合法妙心承欢于承乾殿,妙思已从昏睡中复苏过来。
妙心大悟道:“圣恩浩大,仅存妙心相伴,今后必更加戴德。”孟昶道:“毋须‘更加’,朕能蔽天下之人独赏妙心之美,此生亦足矣。”
“好哇,你骗我!”妙音挣扎着说。李圣天还是用身材压着,紧紧地握住妙音双臂,于其耳畔道:“我就骗你,如何了?”
“啊呀--疼死了!”刘城墙匐在地上叫唤着,符儿晃了晃脑袋,试着起家,腿脚却瘫软有力,一个踉跄又摔坐厥后,手上冒死地拽了一把半卷的珠帘。可惜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联珠,如撒豆般一颗一颗地滚落在地,四散开来。
段思英搓其掌心,欣喜道:“‘五石散’虽为剧毒之药,但我已寻得淡弱之法。请女人闭目,让我为你施药。”
一会子又唤人送来一套皮影匣子,里边躺放着花花绿绿的小人像,刘城墙挑出一对儿男女模样的小人,躲到珠帘背面自说自话隧道:“轻柔,轻柔,我不是王子,我是你的牛郎!牛郎,牛郎,我不是轻柔,我是你的织女!你我一千年相遇,又一千年分离,本日再见,可有知心话语?”见符儿并不睬睬,遂举着小人儿蹦跳至符儿跟前,如孩童般蹲下道:“可有知心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