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首个退场应是巧舌的小五,没猜想倒是在符儿脑海里不善言辞的阿二。只听台上一句得体的问候:“各位贵足登临,妙思在此有礼了!”台下便起了热烈的掌声,惊得符儿内心感慨着:“想不到有些日子不见,阿二窜改如此之大,看来这芊娘还真有手腕。可愈是如许,让人愈是感到不安。”

弓齿尚五齿尚五尚齿弓弓齿,工齿尚齿齿弓尚五尚六。

这散花楼别名“九天楼”,取自李太白诗《登锦城散花楼》中“今来一登望,如上九天游”的句子。主楼共九层,飞檐上翘,有揽月之姿,彩灯环抱,有塔楼之势。东西两侧各有三层副楼,东楼主阳,西楼主阴,面南合围一露天歌台,台上以五仙娘娘巨型彩灯做景。

二人上楼时,花球已传了开来。只见西楼一黄白衫衣女子手捧花球,抬头高兴道:“我这谜非常好做,谜面就两个字:‘灯笼’!猜一字。”随即将花球投了过来,为一青蓝长袍男人稳稳接住,道:“女人的谜确是非常好猜,且又应景,灯笼是将火包住,‘包火’为炮,是以便是花炮之‘炮’字!”说完,只见对楼的女子鼓掌谈笑道:“对的,对的!那你出一个!”这青蓝长袍男人刚想出谜,话在嘴边,手上的绣球却被身后的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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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如花-眉-眼飞-,沉鱼-落蝶-貌最-美,

正群情着,中楼三层“地”字号雅轩里终究探出个头来,大声道:“鱼!是水里游的鱼!”世人皆转头打量这位雅轩里的“大人物”,见其红黄相间斑斓领口,翠绿高帽,额珠闪烁,面色红润,油光点点,下颌溜圆,坠有微须,想必是极其繁华之人。但其音声沙哑,稍显中气不敷,世人论之,公开里笑其是泥巴豆子裹了糖衣,豆蔻香油抹了猪蹄。

自打重阳那日符儿劝言姊妹三人出走七宝楼碰了壁,转头相与赵九,心中便有了安慰,两人联袂在城中大肆作为。月圆四次,入得皇城搜掠四次,月缺四回,出得皇城劫夺四回。光阴里来,赵九倒是收成颇多,符儿倒是愈发失落。一想到在蜀都里汲汲营营数月,水云神珠却至今未有下落,符儿便凝愁不展,等候着跨过年关能有所窜改。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一向隐于轩窗内的另一男人终究起家唱道:

待其唱毕,台上的妙思急道:“哥哥就在楼里便好,如果要下楼,还是请身后指教的哥哥唱一曲再下楼才是。”

“来了,来了!”七宝楼的当班婢女们一起私语相告,引得四围前来凑热烈猜灯谜的游人纷繁将目光投向了主楼三层点着烛火的几扇窗户上,大师手上指指导点,心中迷惑连连,皆在测度楼上之人究竟是何身份。有人说应是来了蜀中富商,亦有人说必然是都中名流,怎奈轩窗中只见人影,不露人面,世人只好胡乱猜想。

台上的妙思见雅轩里有了覆信,便道:“公子言是!”又紧着出谜道:“我这第二谜是:似鱼不是鱼,团坐生闷气,有嘴不说话,无嘴闹喳喳。”话音刚落,那雅轩里的微胖男人当即现身搭言道:“这题也不难,木鱼!和尚敲的木鱼!”边说还边用食指和拳头摹拟着。

其人边幅清俊,端倪清楚,体格明朗,肌肤平静,音声清澈,心机腐败,远而观之,甚为儒雅暖和,谦逊有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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