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是我前些日子跟七皇子殿下去西山围猎时打下的野狐,我瞧着它的外相甚好,便命人特地为祖母做彩秀湖蓝五鹿戏樟松的大氅,过了十五气候就凉了,这件衣裳恰好能够帮祖母挡挡寒气。”
花厅上的世人闻言也跟着老夫人笑起来,纷繁言是。
“业文懂事了,为祖母想的这般全面,”老夫人的脸上更加温和,心中当真是欢乐,她宠溺地看着阶下的孙儿,眸子里闪着星光说道:“这件衣裳祖母喜好的紧。”
徐老夫人抬起一只手悄悄划过那疏松的狐毛上,只觉触手水滑,如娇柔的水草般油油的在掌心拨弄,手放上去才未几时便感觉有些温热,当真是再好不过的御寒之物。
汪氏闻言一怔,将迷惑写满了脸庞,“我?”声音里带着几分吃惊。
何况孙儿这么做,也算是一种手腕。
正说着就见另一个小厮端着一个木盒上来递到汪琼露的面前,汪氏见徐业文表示她翻开看看,便抬起手将木盒上的搭钮翻开来。
倒不是信不过汪氏,只是天底下养母苛待养子的事屡见不鲜,她也是为着两个孩子好。
汪氏应了声是,这才勉强将那珠子收在案几上。
旋即厅上就有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红布粉饰的木盘上来,将那木盘之上的东西盖得严严实实,老夫人笑意中带了几分猎奇,“这是甚么?”
说完徐业文抬手表示下人将托盘端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身边的玉屏顺手就接了过来半跪着请老夫人过目。
“怎…如何送如许贵重的礼品?”
徐业文对上祖母的目光,面上含笑点头道:“祖母,孙儿并无所求,惟愿祖母统统安好。”
“哦?你也有礼品?是甚么快拿出来让祖母瞧瞧!”老夫人闻言眉眼都笑开了花。
汪氏正要推让,就听为首的徐老夫人微微一笑道:“既是孩子送的孝心,你便收了就是。”
“前几日见母亲手上有一道伤害,问了下人才知是母亲起夜时不慎被东西绊倒而至,正巧舅母来看我,听我提及此事,便为我去寻了这颗珠子,算是感念母亲对我的照拂,有了这颗珠子母亲再不消担忧起夜不便了。”
幸亏连续数日畴昔,汪氏待两个孩子与自家亲生的并无二般,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是以徐业文的礼品即便是贵重,她也感觉没有甚么不成。
徐业文见老夫人喜好,一张稍显稚嫩的脸顿时扬起了笑意,浓黑的剑眉减了几分锐气,添了几分亲和,“祖母喜好便是这件衣裳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