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舞阳公主的时候徐珞不经意地咬了下牙齿,那股恶狠狠的戾气只是一闪而过,便又仓促掩了下去,若不是书玉跟在她身边多年,早就熟谙了她的言辞腔调,这抹狠厉之色怕是就要错过了。
“对了,本日玉莹可在府中?”徐珞俄然问了一句跟方才的言谈搭不上边的话。
她刚要抬开端来问蜜斯如何了,就见徐珞目不转睛地盯着本身,那双眼睛直直似要将她盯出个洞来,只听徐珞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以是刘秉章的死或许底子就不是他想他杀,而是有人逼迫着他去死!”
书玉也跟着点了点头。
摆布徐庆之也不在面前,公主就算是把镇国公府掀翻了,他徐庆之也是看不见,也不会有多么逼真的难受,以是这么多年来公主府与镇国公府两边一向都还算承平,小打小闹的过节,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它畴昔了。
书玉脑筋也回想着这段时候夫人与二少爷之间干系,仿佛统统都再普通不过了,以是徐珞方才那样一说,她也跟着心安了几分。
“何况,眼下要紧的不是后院,而是前朝,刘秉章虽被贬斥,但好歹也曾是有品阶的官员,被贬以后他杀,不免不让人思疑他背后的企图,知情的人说他该死,那不知情的人少不了要替他沉思一番,毕竟人死为大,届时恐怕满朝的官员有一半都会向皇上彻查此事。”
“这恨不止是对父亲,另有对当今圣上的恨意,”徐珞收回了思路持续说道,“她无从宣泄,而刘秉章的事恰好是她举起刀的契机,以是她必然会拿刘秉章的死大做文章,来达到抨击皇上、抨击父亲的目标!”
而现在徐庆之回京,曾经的给她带来奇耻大辱的仇敌就在身边,站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呼吸着同一片氛围,这叫她如何还能忍下去与他战役共处?
以是她要抨击,而她的抨击向来都没有逃过阿谁曾经摆布她的人――当今圣上的眼睛,她大张旗鼓的豢养男宠,她公开高调地对镇国公府示警,这些徐家一向都晓得,皇上也一向都晓得。
“书玉,本日你出府一趟,去找柳掌柜一趟,让他派临渊阁的人盯着公主府的意向,看看克日公主都召了哪些人去她府上!”徐珞忽的面色凝重起来,固然这统统都是她的猜想,但如果静观其变的话,她委实有些不放心。
书玉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此中的启事她天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