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庆之两道剑眉便深深拧在一起,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不走正道,靠贪污收受贿赂上位的人,若不是受宦海法度的节制,别说徐珞一鞭子,他一刀下去的心都有了,哪会容得他如许的报酬非作歹。
他不由点头发笑,两条威武的剑眉下贱光明灭,这丫头是想出了甚么损招?
受徐珞话语的牵引,徐庆之不由想到他们自报家门时刘秉章那副奉承小人的嘴脸“记得!”
“父亲放心,他刘秉章既认下了我镇国公府家奴的身份,那我措置本身的家奴有何不成?”
“你切莫妄言,大西的宦海有宦海上的端方,官员渎职要交由纪事司查办,大理寺主理,刑部问罪,哪一样都少不得,除非有圣上旨意,不然任何人不得私行越权,措置他不是我所能为,更不是你这个闺中女儿该掺杂的事!”
“可你打得毕竟是朝廷命官,打得是天子的脸。”
徐庆之闻言点点头,他确为此意,徐珞持续说道“传闻刘秉章是有几房姬妾的,妾室的身份他定然比谁都清楚,而刘秉章也明知本身的mm为妾为奴,却说与徐家是亲家,被父亲辩驳后,他又说刘淑容是伯父的贵妾,可见他对身份的正视。”
即便这事真要怪到他们头上,也不过是要治他这个父亲教女无方的罪恶,真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连本身都算计出来了。
获得父亲的答复,徐珞目盼流兮地回道“错,是在匹嫡之礼后,父亲言说镇国公府的夫人是沈如眉沈氏,而非刘氏,意在表白徐刘两家并非刘秉章所说的亲家。”
一语话毕,徐庆之听得竟呆住了,他惯是个聪明的,却没承想徐珞更是个刁钻的,竟会钻这类无厘头的空子。
此时正厅上只留下了徐氏三父子,和玉玲父女几人,因刘秉章派人去取物证,公堂上便温馨了下来,刘太守负伤,被李氏带去了偏厅安息,正巧张大夫作为盗贼朋友的怀疑犯也被带到了府衙,现下有人受伤,便跟着出来探看了。
“那依着父亲的意义,女儿在一开端便应当顺水而乘,与那赃官贪吏沆瀣一气?”
“哦?这是为何?”
徐珞见徐庆之不说话,唇上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父亲看得入了迷了,还未跳出来,他如果认了,那女儿再抽他几鞭子也不为过,他既承认是徐家的家仆,我身为一个主子,莫非还打不得他?”
见四下里喧闹,徐庆之便把方才的顾虑说了出来,“珞儿,你那一鞭子过分冒险了!你看那刘秉章…”
“父亲您说,一个庶子所出的身份他都不肯受,会甘心接管一个庶子都不如的身份吗?”
徐庆之看她那副对劲的模样,连连点头发笑,眼睛这么毒,心机这么周到,办事又这么利落,说她是混世小魔女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但是你的算盘到底是打错了,刘秉章不但认了,还能拿出一份证据来,我们如果想脱身,恐怕没那么简朴了。”
“女儿不敢,正因女儿深知父亲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才会到处与那刘秉章针锋相对,他如果不沾我们这档子事,也许还能承平几年,本日女儿保管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父亲可记得刘太守先前是如何对您毕恭毕敬的?”
你说她打了官员吧,她却说本身打的是家奴,恰好打得还是个赃官、刁奴,你说她抵赖吧,她在人前不过是个七岁的毛丫头,哪会晓得这些弯弯绕?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