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兮没有答复,只是小声地反复着嗫嚅:“不是因为我,都是你的错……不是我……是你的错……我没有……”
“好,全都是我,任何事情都是我的错。”沈延北任由她在理取闹,悄悄地拍着她的背,顺手摸过床头柜上的刀片塞进她手里,“来,要不要再重新来一下?”
谭佳兮仿佛被戳到了把柄,颀长的眸子垂垂凝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她缓缓地把眼神转向他,一字一顿地说:“跟你有半点干系吗?”
沈延北死死盯着她煞白的脸,蓦地扯开唇角笑了笑,安静而密切地说:“这类伤害的东西不成以随便拿着啊,宝贝。”
“这倒没有传闻,哦,对了,罗先生又打来好几通电话,要不要……”何琪没有持续说下去,他向来长于察言观色,较着已经感遭到跟前这位祖宗又该不耐烦了。
“我本身不谨慎弄的,不碍事,”沈延北安静地敛了神采,苗条的手指悄悄弹了弹烟蒂,考虑半晌才吁出口气,“另有别的事情产生么?”
沈延北完整哭笑不得,重新抽了两张纸巾捏她的小鼻子,打趣道:“嗯,要不要我先写份遗言把遗产留给你?”
何琪唯唯诺诺地点头,内心真是捏了把汗,心道这老板真是惹不得,不然有的是体例把人往死里整,可他如何都想不通,向来油滑的老板是如何就为了个女人跟好兄弟闹翻的,要说为了罗歆也就罢了,可阿谁谭佳兮如何看如何都不像个成精的女人,这也就算了,她还不识汲引。
沈延北一言不发地将寝室门带上,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坐下:“你家在哪?”
何琪仓促赶到沈延北书房的时候,他正闭目仰躺在中心的红木座椅上,脖颈处的擦伤没有做任何措置,血液已经干枯暗淡,一根扑灭的烟夹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缓缓地冒出颀长的白烟。
“嗯,是我,佳兮没错,是我的错。”沈延北轻声哄着把她揽在怀里,抽了张纸擦干她两颊的眼泪,统统脾气已经跟着指间潮湿的温度化成了一滩柔嫩的水。
“噢,没大事,好好歇息一阵子就好了。”大夫神采却并不轻松,停顿了一下才道,“不过……她的精力状况很不好,这倒霉于她的身材规复。”
“实在我早就晓得嘛,每一个说要娶我的人都是骗子,我现在还不是一小我。”谭佳兮狠狠地咬着被角,悄悄哼笑出来,“我骗你们如何了,大师都一样罢了。”
“这如何回事就不太清楚了,实在我也是刚刚才晓得的。”何琪挠了挠头,“谭蜜斯能够受了点刺激……咳,沈总,您脖子上的伤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