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止倒是欣然承诺,此事早些结束,他也能早些归去闭关修炼。
所幸,沈嘉言先前还在凌煦的体内留下了一道灵力,现在用来寻觅凌煦的下落,倒是恰好。而等沈嘉言仰仗着那道微小的感到寻到那秘境之际,已是深夜。
许澍当时便感觉这口石棺有些古怪,厥后便又寻来了几次,才发觉那石棺上刻着的繁复的笔墨是上古时候的枬语。他归去后查阅古书,才堪堪弄明白了这枬语的意义。
想来也是,许澍既有胆量将方活请来,又如何会不事前做好万全之策?
只一方面,他不确认这是否会危及他的性命;另一方面,如果方活健忘凌煦的话,到时他杀了凌煦,再先遇见方活,方活必然会再一次爱上他。
沈嘉言脚尖轻点,便紧紧站稳在那主剑上面。数百道黑线自掌心而出,缚上了其他的剑影。那些剑影顿时收回了“嗡嗡”的悲鸣声,旋即便被那黑线给吞噬了一干二净。
司空枞说出来后,只感觉通身一派轻松。
也许是在这无尽林中同方活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过分安闲,安闲到凌煦都健忘了本来修真界中腥风血雨的尔虞我诈。
司空枞有些错愕,既为先前听到方活的那一句话,又为前面的那一句“不杀你”。
如此一来,这天灵根是他的还是方活的,便没有甚么辨别了。
莲止的反应倒是敏捷。一招黑云压城蓦地朝着凌煦的头上罩去,好似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转动不得。
这问心镜是凌煦的本命法器,又跟从他这么些年,早已同凌煦心灵相通。到了即便不需求灵力,亦可差遣的境地。
沈嘉言这才发明凌煦的胸上还抵着一把剑,而剑的另一端鲜明就握在许澍的手中。倘若沈嘉言有甚么异动,那剑立时便能□□凌煦的心脏。
当年,那清虚苦心寻来这玑玉和石棺,又费经心机安插下如此一个大局。为的就是以千人之血去祭奠那玑玉,再从其他人当中遴选出一名资质最好的修士作为他夺舍的躯体。
只是那锦缎甫一缠上凌煦,就见凌煦手掌微微翻转,问心镜在他的手中转了个圈,蓦地阻断了锦缎那凌厉的守势。
跟着他一道现身的,另有莲止和莫瑶。
司空枞高耸有些悔怨。
许澍将凌煦胸前的剑又往前刺了几分,那殷红的血迹排泄来,染红凌煦的青衫。而后才缓缓开口道:“很简朴,我想让他死,你如果情愿以身替之,我便放了他。”
等凌煦发觉到本身被人跟上的时候,已到了这无尽林的边沿。
镜中闪过一道白芒,那锦缎便被整齐地割成了两段。
如他们所猜想的一样,凌煦果然往那锦缎的方向而去。
故而许澍捉了这凌煦来后,便将他紧紧捆在那祭奠台上。然后他便给方活传了那传音的纸鹤,这下就不愁方活不会过来。
凌煦将问心镜变回本来大小,轻柔地抚了抚镜身:“你做得已然够好了。”随后,凌煦便一脸安然地朝着许澍走畴昔,还是的风韵无双,恍若还是当年的镜月公子:“走。”
那剑影快,可沈嘉言的身形更快。
许澍带凌煦去的处所,恰是当初那清虚地点的秘境。
司空枞恍若对沈嘉言的话置若罔闻,只一心想要进犯他。漫天的剑雨快得只能瞧见残影,数剑并发,一齐朝着沈嘉言的方向进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