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活了这么些年,现在的用处便是为他们迟延些许时候了。”
只是面上却不见任何的难堪之色,仍含笑着问道:“那,你意欲如何?”
许澍对着沈嘉言的胸口便是狠狠的一剑。沈嘉言身躯一震,但手上的行动涓滴稳定,无数的灵力自他的手上流淌到凌煦的伤口处。
许澍的心中也模糊有着不祥的预感,只是眼下,他也只能强撑着。
北珩派的大长老这才认识到,方活接收得修为愈多,他的魔功就会更加精纯。而他们来此处便是一个弊端,只是白白奉上门给他增加魔功罢了。比及方活的魔功练到必然的境地,这修真界中,才是真正的无人可禁止他。
不过,沈嘉言却并不是冲着许澍去的。
许澍这才终究肯定,这方活当真是对他没有了半分念想。
只可惜,这话明显已是迟了。
修真之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这天下正道,他们虽九死,其犹未悔!
远在各门各派中的掌门感遭到这东海之上冲天的魔气,也纷繁堆积到一起商讨对策:“瞧这架式,倒像是上古的魔神出世。就算我们几个老东西结合在一起,恐怕也难以对抗啊!”
“另有,夫君,遇见你,我实在很欢乐······”最后一句,轻不成闻。
杀死了许澍,沈嘉言的眼眸里便在这洞中搜索。随后,他便瞧见了凌煦。
“夫君,我想过了。你烤的肉那么好吃,如果你不在,便没人能烤给我吃了;可如果我不在的话,就没人会拿这东西威胁你了。”沈嘉言抚了抚凌煦手腕上的那一道黑线,“可我还是不想收回它。今后的日子里,你能够因为它有些疼。但它疼的时候,也许你就会想起我了。”
“修真界此次,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对劲。”沈嘉言闻言却再无后顾之忧,毫不踌躇地对着许澍走了畴昔。
许澍临死之前,眸子凸起,张大嘴巴,仿佛一条濒死的鱼。眼眸里尽是绝望与惊骇。因为被吸走了周身的灵力,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果然是不得好死!
就在沈嘉言意欲运转魔功、吞噬掉凌煦血肉之际,先前遗留在凌煦手腕上的那一道黑线却猛地在凌煦的体内流窜了起来,一向流窜到凌煦的脖子处。而后在沈嘉言的手指的四周流连,一派靠近天然的模样。
“这无尽林中的妖兽那么多,没有我,你便不要住在那了。”
“以你的心头之血,立下天道誓词——如果你敢伤我夫君一分,今后必当灵力尽散,形同废人,受尽百般折磨、万般凌辱而死。”沈嘉言血红的眼眸望向许澍,目光凌厉,字字果断。
许澍将剑拔出,又狠狠地刺了出来。修为高到沈嘉言这般境地,除非是将他的心戳烂、绞碎了,不然仰仗他的规复力,都是能够规复过来的。
只见沈嘉言在凌煦的面前站定,随后便一言不发地把耳朵贴在凌煦的胸膛之上,悄悄地听了一会凌煦的心跳。
凌煦现在没有灵力,又陷在他的迷障当中,一时半会底子醒不过来。他如果想要对于凌煦,甚么时候都能够;但他如果想要对于方活,却并非易事。
沈嘉言走出那山洞,洞外各大门派的长老和掌门俱已到齐。镜衍师尊率先吹胡子瞪眼道:“本来是你!方活你竟入魔如此之深,还不束手就擒!”说完,一道浑厚的灵力便铺天盖地朝着沈嘉言而来。